「齊王堂哥清醒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誰擔心也輪不到你擔心,平王府穩如泰山。」
隨著水面上盪起的波紋,小船一上一下的搖擺飄蕩著,寧欣身體也隨之搖晃,臉色不是很好看,她坐在船頭不是過意裝深沉,也不是為了看風景,說出來丟人,她暈船!以前暢遊江南的時候,她沒暈得這麼厲害,許是身體的原因,飄飄蕩擔的小船晃悠得寧欣昏昏欲睡很難受。
寧欣一萬個後悔為什麼不同齊王坐大船!
平王世子沒看出寧欣的異樣,雖是寧欣臉色比平時白了一點,他以為寧欣因為李冥銳生氣的原因,不過寧欣眸子水氣繚繞,非常得讓人疼惜,平王世子幾次在心底說服自己,別被寧欣騙了,朋友妻不可戲,在寧欣身邊的他也承受了不小的誘惑。
「平王府怎麼會不被牽扯進去?齊王堂哥可是皇爺爺最最疼愛的孫子,你是不知...當年他被皇爺爺寵成什麼樣了,皇爺爺一日看不見他就渾身不舒服。皇爺爺脾氣不好,據說每次對朝臣發火都靠齊王堂哥滅火的。」
「嗯。」
「還有哦,我告訴你。據說,皇爺爺在廢太子之後曾經想冊齊王堂哥做皇太孫,連詔書都寫好了,朝臣上的大臣為這事被杖斃了好幾個,可在即將昭告天下的時候,齊王堂兄病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齊王堂兄病好就摔傷頭,那旨詔書也也就不知去向了,有人說被先帝燒了。也有人說被誰取走了。」
寧欣按著昏沉發脹的額頭,聲音弱不可聞:「如此看,陛下是最犯愁的人。」
「也不盡然,陛下...不僅想要撤大唐四藩王。」平王世子眉頭緊鎖,嘆息道:「陛下雄圖大略。寧可信後宮的妃嬪親眷,卻不信宗室皇族。」
寧欣笑道:「可以理解,給妃嬪的娘家人權利也好,財富也好,隨時都可以收回,但分權給王爺們,陛下不放心呢。」
平王世子靠著船艙。唇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仰望藍天白雲,手臂環著胸口,「所以我寧可做個紈絝荒唐的世子爺。也不願被陛下惦記著,齊王堂兄實在是不明智!」
從此以後,他就是陛下最為防範的人。平王世子以前還能同傻子堂兄說兩句話,並在有事的時候護著他。可現在...秉承平王爺的教導,他得離著齊王堂兄遠一點。
「那個大個子...」平王世子掃過寧欣。「你還是勸一勸得好,我不知齊王堂兄恢復了幾層功力,如今天下既定,跟他有牽扯的人都會倒霉。」
寧欣淡淡的笑道:「你很關心李冥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