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雖在江南的勢力不深,但他的諜報系統比皇帝還健全,作為諜報頭子飛宇對江南的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認真看了看:「好像有變化,五年前新修了一處水壩。」
寧欣抬頭,李冥銳將毛筆遞給她,寧欣笑了笑,在羊皮捲軸上標註著,「這一處呢?」
「沒變。」
「那這裡呢。」
「擴充了河道。」
「誰得主意?」
寧欣握緊了毛筆桿子,語氣不善的說道:「到底是誰得主意?」
「江南總督。」飛宇不解的看著寧欣,「有什麼問題?」
李冥銳恍然大悟:「這周畫卷是寧三元大人留給你的吧。」
寧欣嘆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父親在江南河道的一番布置毀了大半!若是再被心狠之人利用...受苦得怕是江南百姓。」
「誰會利用?」飛宇不結黨皺眉,「應該不會有人會利用災情發財吧。」
寧欣低頭在捲軸上再一次標註了幾處,滾動捲軸合好後,李冥銳明了得在寧欣面前鋪上了信紙,跪直身體研磨,「是應該告訴齊王殿下,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準備什麼?」寧欣手中的毛筆沾滿了墨汁,她同李冥銳甚至不需要話語交流,他怎麼知道她會寫信?而且還是寫給齊王的?心底泛起一絲陌生的情愫。寧欣笑道:「你對齊王真可謂忠心耿耿。」
李冥銳研磨的手頓了頓,不是聽不出寧欣話語中的調笑自嘲,「我不是為了齊王殿下。「
寧欣裝作沒聽見的寫書信。李冥銳張了張嘴,嘴邊上的話無法說出口,寧欣同在京城和在寧三元的墳前不一樣了,她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卻感覺離著自己疏遠了一些。
李冥銳很想問問到底是為什麼...直到寧欣寫完給齊王的書信。沒有給李冥銳看就封好了書信,將捲軸和書信遞給飛宇,「送給你主子,也算是他將你們借給我用的酬勞。」
「主子不會想要您給的酬勞...」
「我不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