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嘆了一口氣,「長樂,你不明白,她比賢妃更難以把握。」
誰知道寧欣將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太后也是拿不準,才趁著皇帝忙於政務將寧欣打發出宮。
「在父皇身上,您還是收收心得好。別再聽別人的意見了, 賢妃再怎麼也不可能越過你去。您是皇爺爺冊封的正妃。」
皇后苦澀的一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只能跳下去。」
情字最傷人,長樂公主半晌無言,「母后,您又是何苦呢?多心疼自己一點不好麼?您是大唐帝國的皇后!」
皇后環顧清冷華麗的宮殿,皇后?本不是她想做的,同丈夫舉案齊眉就那麼難麼?身陷情網抽身哪會容易?
「繞路去王家看看熱鬧!」
「是,小姐。」
馬車調轉,拉著寧欣趕到王家門口,寧欣撩起了簾櫳的一角,打量著即將雞飛狗跳的王家。
別說她為人不厚道。原主也好,她也罷,在王家受得委屈還少麼?
寧欣從不吝嗇于欣賞仇人的悲慘和悽苦。
她知道王季玉的解元名分還在。王家正在開慶祝宴會,此時一湓冷水澆下來,從雲端跌到地上的感覺,王家一準覺得很刺激。
報復人就是要在敵人最為得意的時候下手!
「做什麼的...」
外面一聲驚呼,寧欣從王家收回目光。車簾晃動,一人鑽進了馬車,寧欣坐直了身體,淡淡的說道:「齊王殿下安。」
齊王能看出寧欣對自己的防備,坐到離寧欣最遠的地方,他可不想惹毛了寧欣。被她打一巴掌。
馬車外面的驚呼很快的平定下來,寧欣道:「飛宇在外面?」
齊王像是主人一般,自己倒了一杯茶。馬車裡面堆了好幾大件的禮盒,齊王抿了一口茶水:「皇上賞賜的?」
寧欣回道:「多新鮮啊不是皇上賞得,我哪敢從宮裡往外搬東西?「
寧欣悠然的把玩著手腕上的珠串,仿佛沒有把齊王放到眼裡,齊王端著茶杯品茶。間或欣賞皇帝的賞賜。
彼此很平靜,可在平靜之下的暗涌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兩人像是隨時準備互相撕咬的猛虎。
將齊王和寧欣放在一起,局面隨時都有可能失控。
齊王率先繃不住了,放下茶杯,瞄了一眼傳旨的太監被請進王家,篤定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過王家,更知道你會來看熱鬧,你...你一向擅長此道,在別人意氣風發的時候逼人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