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咬了咬嘴唇,在白姨娘期盼的目光中搖頭,」主子一旦說不見,誰說都不成。」
白姨娘長長的嘆息一聲,露出比哭還難看的一抹笑意。「不管怎樣,我和兒子會永遠記住寧小姐好處的,抱琴姑娘,求你提醒寧小姐一句,小心二少爺,他對寧小姐是賊心不死的。」
送白姨娘上馬車時,抱琴猶豫了一會。小聲說道:「主子不大喜歡你,為何你不找個主子喜歡的人來?」
白姨娘死寂般的目光一亮,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多謝!
寧小姐在意的人很少。白姨娘是見不到寧老太太的,而且那位老太太比寧欣還倔,一直視小妾為路人。
她可以讓兒子過來,可惜王季珏在寧欣面前的分量不足。至於同寧欣有過交往的命婦或者平王世子,白姨娘是想都不想的。
馬車骨碌碌的行駛在街道上。聽著接道的動靜,有人高聲談論科舉...白姨娘心底一動,李冥銳!
聽兒子說過,寧欣和李冥銳極有可能定下婚約,因此兒子才反對她開始將女兒嫁給李冥銳的打算。
李冥銳性情忠厚,知恩必報,王季珏同他也說得上話,韓地來的人大多古道熱腸,求李冥銳比求寧欣會容易許多。
白姨娘挑起車簾,想了想道:「去學子會館。」
王季珏提過一嘴,李冥銳已經搬到學子會館去了,因為李冥銳還沒科舉就為國立國功勞,進過皇宮,又同平王世子交好,所以李冥銳的名聲是這屆舉子中最最特別的一個。
任誰都知道,李冥銳只要正常發揮,他是必中的。
有舉子想巴結李冥銳套些科舉的內幕,也有人借著李冥銳刷些聲望,自從李冥銳住進學子會館中後,他每日不得消停。
後來寧欣看不過眼兒,在學子會館中給李冥銳包下了單獨的小院,並且在院門口留下了一個絕對,言明,對上對子的人可見,其餘人等一概不見。
由此李冥銳才能安靜的讀書。
如果寧欣不出手的話,李冥銳也會想辦法避免熱鬧,可是,寧欣從來都能想到他前面去。
別人或許會覺得傷自尊,或者覺得夫綱不振,李冥銳面對寧欣時單純的腦子只有高興,喜悅,夫綱什麼的哪有寧欣的關懷重要?
李冥銳每天都是神清氣爽的,獨居於小院讀書,感受寧欣對他的關懷。
平王世子來過一趟,果斷的再沒到訪,去齊王堂哥處訴苦,「李冥銳中毒了,中了寧欣的毒,他只有在寧欣面前才是韓地人!」
平王世子受到了齊王秋風掃落葉般的對待,可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在齊王面前提寧欣和李冥銳的甜蜜。
「什麼?王家的白姨娘?」
李冥銳放下了書卷,清澈眸子閃過一抹的深思,「不見!對了,你轉告白姨娘,我不僅不見他,王季珏我也不會見,我現在一心都在讀書上,一切等科舉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