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冥銳說過燕國公病重讓她去請寧欣,李妍兒將話記在心裡,但卻不敢同燕國公說起,畢竟寧欣被皇帝惦記的事兒爺爺還不知道,萬一...爺爺不一定喜歡四叔同皇帝搶寧欣。
燕國公祖上是有過同皇帝搶女人的豐功偉績,可那時燕國公的威名哪是此時候能比的?
李妍兒只求燕國公省心的多支撐一段日子,對二房老爺種種荒唐行為,她能瞞下也就瞞下了。
二房夫人也被二老爺氣得夠嗆,幾次想要找燕國公訴苦,李妍兒插科打諢的將她關在了門外。
「是二老家的?」燕國公深陷的眼睛鋥亮,雖是只剩下一把老骨頭,但他顯得極是精神,「告訴她,說不動老二,就別來找我訴苦!」
「爺爺,二奶奶也不是誠心攔著二爺爺,眼下看二爺爺對蕭歡的勁頭,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的。」
李妍兒撇嘴,「爺爺為這樣的事生氣太不值得了。」
二老爺最近好事將近,遂顯得春風得意,走路的腳步都是飄著的。
蕭歡仿佛給了老二爺新生一般,由此二老爺對蕭歡疼到了心坎上,不捨得她受委屈。硬是逼著老妻籌備給蕭歡的聘禮。
二太太孫子都有了,對風流丈夫納妾的事情本來看得很淡,可二老爺這勁頭,讓多年不曾硬氣過的二太太心底泛了酸水。
燕國公嫡妻早逝,又娶了繼妻,可燕國公不是很喜歡繼室,對她頗為冷淡,在他後院裡也是妻妾成群,自打燕國公確認自己再也弄不出兒子來後,又因為想念被逐出家門的幼弟。他對妻妾淡了許多。
燕國公夫人是個乖覺的,知道無子無寵的她在燕國公府沒有分量,遂很少在燕國公面前晃。經常去寺廟裡燒香拜佛,即便在國公府內,她大多時候也在佛堂里修行。
燕國公的兒媳出身小門小戶,性情又怯懦,拿不起事兒。於是燕國公府的庶務一直由二房打理,這也是二房的人將燕國公府的一切視為自己的原因之一。
「同老二較勁?」燕國公嗤笑道:「還不如想想你四叔能考中第幾呢。」
燕國公摸了摸稀疏的頭髮,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世人都當燕國公一脈是武夫,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嘿嘿,有了你四叔這顆讀書種子。看他們誰還敢這麼說,你四叔想得對,文舉後從軍。文官們也少些唧唧歪歪。」
李妍兒捧著茶盞,好奇的問道:「爺爺,您猜四叔會考第幾?」
「嗯,我估摸著三甲里必有你四叔的名字。」燕國公笑紋越深,「他科舉前就為皇上出過力。皇上賞罰分明,不會不關照你四叔。況且皇上給他十足的好處,才能防止旁人籠絡住你四叔。」
「旁人?」
「妍兒,你不懂,朝中的事兒,你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