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太太在屋中生悶氣,對長媳蔣氏說道:「她就不怕把嫁妝銀子都賠光了?我略略算了算,每個月維持國公府的花費就要不少。」
寧欣吃用講究,依附國公府的親眷吃用比以前也都上了好幾個檔次,細算下來,每月的開支比以前只多不少。
蔣氏眼裡閃過幾許的敬佩,「母親算錯了帳,真正算起來,如今只比以前更省銀子,您想呀,賭場青樓不敢招待燕國公府出去的爺們,各房頭也不敢在世子夫人手中摳銀子,公中的帳本少了支出的最大的幾筆銀子,光吃嚼用又能用去多少?況且……我聽說,世子夫人光是賣紡紗機器的圖紙就淨賺了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
二太太擦了擦口水,羨慕嫉妒恨已經不足形容她了,「她什麼都沒幹,五十萬兩就到手了?」
蔣氏道:「也別說世子夫人什麼都沒做,起碼沒有世子爺,她拿不到紡紗圖。」
「這麼說,這五十萬兩應該入公中的,各房頭都有一份才對!」
「世子夫人到是說過有份,只是她又說,錢能生錢,她會將這筆銀子當作股份紅利……」蔣氏努力的迴響著得到的消息,「她說是要同平王爺合夥做大買賣。」
「什麼樣的大買賣?」
「不知道。」
二太太懷疑的說道:「我可不信她要做大買賣,不過是想獨吞這筆銀子罷了,她這麼做,我們豈不是連口湯都喝不上?不行,我要找她說理去!」
「母親。」
蔣氏拉下二太太,道:「您忘了被趕出去的奴才?如今誰敢多說她一句?兒媳聽說那群世仆被謝大人折磨的夠嗆……世子爺站在她那邊,眼裡根本就沒親族!嚴格說買紡紗圖的銀子不是咱們出的,她肯給咱們紅利已經錯了。」
「可沒有燕國公世子,她能買下珍貴的紡紗圖?」
二太太對寧欣夫婦也是有忌憚的,不平的說道:「如果老爺做了世子,那筆銀子就是咱們的,燕國公府有點銀子不容易,我可不能眼看著她敗家,做生意……有掙有賠,萬一銀子賠光了,咱們不是一點都落不到?紅利我不要,我只要分得的銀子!她便是跋扈囂張,還能做侵吞公中銀子的事兒?」
「萬一她賺了呢?」
「賺?」
二太太眼裡閃過猶豫,咬了咬牙道:「商賈不是說和氣生財?看她那副輕狂跋扈誰都看不上的刻薄樣子就不是能發大財的。「
「她手中的店鋪都是賺錢的……珍寶坊日進斗金,這還是咱們知道的,不知道不知有多少。」
「兒媳啊,銀子放在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她便是賺了銀子,只要她不說,誰知道她賺了多少?萬一她說賠光了呢?」
二太太拿定主意,「她一直對咱們有戒心,又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主兒,她能幫二房賺錢?」
蔣氏心裡也沒少懷疑寧欣的用意,聽婆婆這麼說,心裡對寧欣的懷疑更重。
她看得清楚,爵位只怕是沒指望了,萬再撈不到銀子……她兒女將來的聘禮嫁妝到哪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