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本汗的寬容只是對你……」
雲澤正同寧欣調侃著,被寧欣握緊的手腕火燒火燎的疼痛,他連忙扔掉了手中的彎刀,再看自己的手腕,發現手腕上面出現一道紅紫的傷痕,仿佛像是燒傷了一樣,
「你……」
「大汗方才不是說過,您的寬容只是對我?」
寧欣笑盈盈的回應了雲澤,她手掌心同樣留有了一道燒傷的傷口,輕輕淡淡的說道:「其實雲澤你若是殺了燕國公,你就別想再拿到陣圖。」
「李冥銳不是在意你嗎?」
「難道你忘了我是誰?我最在意得是什麼?」
寧欣看向李冥銳,嫣然一笑,「你能來救我,我很高興呢,證明我沒有看錯人,然義分大義和小義,夫妻之情壓不過國情,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韃子得到陣圖……」
「可是……」
「噗。」
從寧欣口中噴出了黑紫色的血漿,雲澤嚇了一跳,不敢靠近寧欣,隔著一步遠的距離道:「你用了毒藥?你拿來的毒藥?「
他已經讓人將寧欣從頭到腳的搜查了一遍,她根本不可能再有毒藥。
「我在給你配了解藥的時候做了點別的。」寧欣抹去嘴角的鮮血,目光灼灼得閃爍著,那雙漆黑的眼眸水汽盡去,猶如地府一般散發著冷氣,「閒著沒事的時候,藉機做了一點的小東西,我曉得你謹慎,我配的解藥,你讓那個為了情愛不顧國家,屈從於你的女人看過!我沒有辦法在你的解藥上動手腳,還不能給自己的用毒麼?」
「多活了這麼多年,算我賺到了!」
「大唐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如此!」
雲澤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再也壓不住體內的殘魂,此時殘魂支配了雲澤的身體,他抓住寧欣的胳膊,「到底為什麼?本汗對你還不夠好麼?寧欣,本汗對長生天發下的誓言……難道你忘了?本汗會立你的兒子為繼承人……」
「我不稀罕!」
寧欣冷笑道:「你這輩子別想讓我真正的臣服歸順於你!國讎永遠在任何人,任何事之上!你就是把天下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我,對我千依百順,我也不會忘記你是韃子,我是大唐人!更無法無視你入主中原掀起的腥風血浪!我以為你應該明白的……誰知直到現在你還問出這樣可笑的話來,你失敗的不冤。」
「寧欣!」
她還是像寧家小妹一樣,無論外在的軀殼怎麼改變,她的靈魂永遠不會變,固執,固執的像是一塊岩石,固執執著的讓他佩服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