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夫人張牙舞爪般的撲向太醫,雙目赤紅的說道:「誰給了你好處?讓你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沒有身孕?怎麼可能?以前的太醫不說過是喜脈嗎?我能感覺到肚子裡的骨血在動,我有噁心的徵兆……怎麼可能沒有喜脈?」
「國公爺,我不信他。他一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是不是寧欣讓你這麼說的?寧欣……她太缺德,太陰險了……」
燕國公讓老管家堵住了燕國公夫人的嘴,不是他體力不好的話,他早將燕國公夫人一拳打昏過去了,再讓她吵鬧下去。燕國公這府這點醜事哪還隱瞞得住。
「你攙扶她去廂房。」
燕國公讓老管家押著燕國公夫人離開,一個老管家自然按不住燕國公夫人,可隨即上來好幾個僕從,他們一起用力把燕國公夫人拽出了書法。
太醫尷尬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腳尖,「國公爺,在下看尊夫人是太想有孕才會有此反映……在下並不認識世子夫人。」
「我曉得。」
「那在下告辭了?」
「麻煩你了,今日的事情……」
「國公爺放心,在下不敢亂說,尊夫人是小產還是怎麼。在下都會默認的。」
假孕的事情太丟人,不僅燕國公府邸丟人,太醫院一樣丟人,連喜脈都看不准還敢叫太醫?身為太醫院老前輩的他自然而然的會選擇維護太醫院的面子。
燕國公府不說,他們也不會亂說。
想讓女子懷孕不容易。可小產,滑胎的消息,那家勛貴府邸沒有?
燕國公也曉得其中的關節,好言好語的送太醫出門,轉回書房時,他雙腿一軟,老管家一直跟著他,上前攙扶住燕國公,只聽噗得一聲,從燕國公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老管家含淚道:「主子……」
「我是不是個傻瓜?」燕國公抹去了嘴角的血跡,靠在老管家身上,落寞的說道:「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你一直跟著我……我怎麼有臉面對銳兒?」
「世子爺宅心仁厚,他不會怪您。至於世子夫人……她一直看重世子爺,世子爺不說話,她也不會多言,世子夫人雖是下手無情,但對您還是孝順的。哪怕一時埋怨過您,她也不會埋怨您一輩子。」
「寧欣的性情,我也曉得,只是我太愧對他們夫妻了,他們成親後,我辦得這叫什麼事兒?」
燕國公被老管家扶著坐下,他喘著粗氣,好一會總算是穩定了一些情緒:
「我不能送她出家……她不是一個甘心失敗的人,有機會她還會給銳兒夫妻添麻煩。我也不想再見她了,你給她送去一碗湯藥……她身邊的奴才全部趕到莊子上去,再慢慢的清理乾淨,如果一下子處置了太多的奴才,會讓旁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