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貪看寧欣認真的模樣,低笑道:「朕豈會不想做青史留名的明君?不過大唐向來少些前朝的忌諱,寧欣,你不必怕朕為了你損了名聲,朕定然護你周全。」
是呢,連先帝貴人都不放過的皇帝,寧欣還能指望他突然英明起來?
寧欣從皇帝手中抽回了手臂,再一次後退了三步,拉開同皇帝的距離,「陛下,請將臣婦打入天牢,且當朝審問臣婦。」
皇帝驚訝的問道:「天牢?朕為何要你打入天牢?」
皇宮不住,住天牢?
皇帝想到寧欣為躲著自己無所不用後,心底隱約多了幾分的不悅,他對占有寧欣的心思也更重了。
即便寧欣現在懷孕,他不能盡興,但後宮的秘法,他有得是玩弄寧欣手段。
「因為陛下想做明君,才應該將臣婦關進天牢。」
「你是禍水?非要入天牢才能證明朕是明君?」
「臣婦並非是迷惑君主的禍水,在進宮之前,臣婦也聽了許多京城市井有關世子怯戰的消息,如今京城百姓都在私底下議論著,如果是對韃子用兵,有這樣怯戰的傳言到也不奇怪,畢竟韃子是帝國的死敵,騎兵的實力不弱於帝國的兵力,但世子出征南越沒幾日,便有怯戰之說,想來定然有人從中挑撥。」
「你的意思是說朕身邊有南越的奸細?所以李冥銳才不敢給朕上摺子?」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寧欣嘴角勾起,笑著寬慰起皇帝,「世子是曉得陛下英明神武的,您不會被小人左右,世子身處南越敵方,他身邊更容易走漏消息,也是為了策略逼真,世子才壯著膽子沒將進兵的計劃告訴陛下。」
皇帝皺緊了眉頭,狐疑的打量了著寧欣,「你曉得她進兵的計劃?」
「臣婦只是選擇相信他罷了,相信他不會膽小懦弱,相信他在意臣婦,相信他對您和帝國的忠誠,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計劃,臣婦也猜不到。」
寧欣低頭屈膝,輕聲說道:「以如今朝野上下對世子的非議,臣婦入天牢也算是『眾望所歸』,不管世子有何計劃,他沒在疆場上失去蹤影,陛下也需要給百姓一個交代,這則消息隱瞞不了多久的。」
「你不信朕能保你?」
「臣婦只是不願意讓陛下為難,也不想影響世子的策略。」
寧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若是皇帝是一位胸懷寬廣,對自己沒有邪念的君主,寧欣是不會提出去天牢的建議的。
當今皇帝賊心不死,宮裡處處危險,寧欣覺得天牢比後宮裡安全得多。
皇上可以隨便進出後宮,若是皇帝去天牢可是有很多人會提意見的,寧欣結交的大臣勛貴也不在少數,皇帝有違體統的事情做得太明顯,大臣們也無法再裝作看不到。
「朕是昏君?朝野上下有風吹草動,朕就將前方大將的妻子關進天牢?」
「陛下,臣婦以為臣婦入天牢,更能體現您和世子的君臣相知,不過是個障眼法,臣婦在天牢里,您還能委屈臣婦?南越早一點平定,陛下也可早日揮軍北上滅掉大唐帝國的隱患——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