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源的眉心狠狠蹙起,整個五官都猙獰起來:「你,你說什麼!」
程葉勉強自己轉過頭,不看他:「晉源,不管他是誰,他救過我,我跟他毫無關係,你不能因為我抓他,我會死的,會愧疚死的。」
程葉抓著胸口,揚起的一張臉上滿是淚痕:「放了他吧,我當你的人,當你的小貓小狗,當你的沒有生命力的物品,好嗎。」
謝言震驚地抬頭,蒼白乾澀到起皮的嘴唇嗡動,卻因為長時間得不到水分發不出丁點聲音,只一雙眼睛裡氤氳著水霧,衝著程葉瘋狂地搖頭,身上的布條也隨風擺動,露出裡面斑駁不堪的皮肉。
晉源掐著他的脖子,低頭就是瘋狂的啃噬,嗓音低沉:「你跟我講條件?」
程葉微微閉上眼睛,一滴眼淚順著臉頰划過,墜在尖削的下巴上,他自嘲地笑道:「我有資格講條件嗎,這是懇求,是祈求,是奢望,我求你,如果你想,我跪下來,我做任 何事,只求你,放了他。」
晉源眼神幽暗,低頭吻上他的唇,一點不想聽接下來的任何一個字。
他竟然生出了嫉妒之情,別說放了那個該死的男人,他甚至想將人大卸八塊。
「回去,回去好嗎?」程葉主動抱緊了他的脖子,親吻著他的喉結,拖著哭腔小聲嗚咽,似乎因為身邊有人而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
晉源不願相信他是不想在謝言面前和自己親昵,但他確實不想讓程葉在謝言面前做出任何魅惑的動作和旖旎的聲音。
使勁掐著程葉的脖子,迫使他咳嗽不斷,但卻在真正窒息的前一刻又收手,陰狠地盯著他,抱著他走了出去。
只留下謝言在後面粗重的喘息和呼救求助的模糊氣音。
……
程葉自閉了,並不是說他真的自閉,而是他自我封閉了。
他大部分時間都坐在床上,就連吃飯都不願意下來,最多去個衛生間,除了晉源,再不見第三個人,甚至連電視都不看。
晉源擔心他,心理疾病看不著摸不到,他怕。
但程葉的話讓他更怕,程葉說,他不想看電視,他怕他多看演員一眼,都給那個演員惹來禍端。
晉源心裡一顫,他知道,他的小葉子在怪他,嘴上心裡都在怪他。
晉源每天晚上都要摟著程葉,也不是每天都做,有時候也會蓋棉被純聊天。
晉源摟著程葉的肩膀,眼底泛著溫暖的笑意,嘴裡卻說著讓人心生寒意的話:「想知道謝言的近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