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臉青紫,鼻青臉腫地狼狽地出現在了別墅一層,那真叫個慘不忍睹,被人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程白研也是一臉晦氣,但=躲躲閃閃地想偷偷溜進房間,被謝雨抓了個正著。
謝雨眯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輕笑道:「呦,這是做什麼去了,衣衫不整的!」
謝雨並沒有誇張,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正的肆無忌憚,還是情難自禁,程白研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成了破布條,甚至都擋不住重點部位,也不知道這會她是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而鄭飛,和程白研基本是前腳後腳,他衣服也不齊整,但總比程白研好一些。他穿著黑色的衛衣,身上滿都是泥土印子,還有沒撣乾淨的樹葉和草屑,像是在小樹林裡滾了一圈又一圈似的。
不過可能也確實滾了一圈又一圈,但這戰況也太激烈了些,而且回來之前他們都不收拾收拾的嗎,是覺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講偷情正大光明化了嗎?
鄭飛戴著兜帽,很奇怪地沒有把衣服讓給走光了的程白研,甚至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很怪異,不像是情侶,也不像是之前地下黨,看著倒像是……仇人似的。
謝雨眼睛轉了轉,向前走了兩步,驚呼道:「鄭哥,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成這樣了?」
謝雨聲音很大,正巧這會已經快到大家吃早飯的時間了,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出現在客廳。
「怎麼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來找茬?」
「童繁,出來的時候記得帶傢伙!」
下來之後,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陌生人,客廳里只有謝雨,鄭飛還有亂七八糟的程白研。
眾人看向程白研的眼神變了又變,雖然之前也見過程白研的走光,但……依然覺得辣眼睛,趕忙轉開了視線。
程白研本來是想回房間的,猛不丁被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下,羞惱地怒瞪謝雨一眼,使勁跺了跺腳,急忙跑回房間了。
可站在門口使勁推了推門,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前怕房間裡的東西被人偷了,特意鎖上之後將鑰匙帶走了,可鑰匙……
她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想起來她現在衣不蔽體的模樣,鑰匙肯定已經不在身上了,情急之下使勁踹了房門兩腳,她也沒穿鞋,磕到了腳趾頭,疼的痛呼出聲,又引起大家的關注,也不知道跟誰生氣,使勁瞪了眾人一眼,推開隔壁鄭飛的房間,埋頭就往進沖。
像是被強迫了的小媳婦似的,背影都帶著羞憤。
謝雨躲在一邊,捂著嘴偷笑,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