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沒有。」程葉抬了下手,抬手按了按緊緊糾結在一起的眉心,「雖然馮玉軒現在還沒有正式進你祁家的門,但你在他十八歲生辰宴上所說的話已經不能收回,他馮玉軒已經蓋上了你祁聿的戳,現在祁少主卻在這裡跟我糾纏,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未來的道侶嗎?」
祁聿剛想解釋,卻被程葉一抬手制止了。
「以後切莫再提起這件事了,祁少主不覺得,但我未來的道侶很有可能會介意,我炫耀考慮ta的感受。」程葉聲音里透漏著濃濃的疲憊,腳下支撐不住略微搖晃,被程邵禮先一步扶住。
不行,一想到面前這個少年可能會和另一個人相親相愛,祁聿心中無辜煩悶,一陣偌大的怒氣上涌,他期許翻騰,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暴戾的情緒。
程葉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凌厲的劍氣,戒備地向後退了退,躲在程邵禮的懷裡。
他不知道自己對程葉是什麼感情,在遇到這個人之前,他一直以為馮玉軒就是當初的那個人,即便馮玉軒身上有很多點他不贊同,但只要一想到當初對方被他欺負的哭都哭不出來的模糊樣子,就只覺得心疼不已。
不管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儘可能地滿足。
他之前不是沒懷疑過馮玉軒,因為對方偶爾的表現確實很奇怪,對後山上發生的細節毫無所知似的,但他卻沒能因此而發現真相,不僅是一而再再而三因為補償心理忽略對方的不自然的原因,還有生怕馮玉軒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所以不想深究的最終原因,甚至主動為馮玉軒尋找藉口。
後山上,兩人相遇時祁聿就已經神志不清了,再然後就是他對記憶中的那個人無休止的欺辱,那個人除了哭喊,求饒,到最後認命妥協,似乎也沒說過其他話,做過其他事。
簡而言之,他還是不了解那個人,所以才會讓馮玉軒有機會冒充。
祁聿有些茫然,他現在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對後山上那個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難道真的和程葉說的一樣,他對那個救了他的人只是感激之情,和對方合籍也只是因為負責二字?
否則怎麼解釋馮玉軒可以,現在忽然發現另有其人,程葉也可以?
當局者迷,但祁聿心底里還是覺得這是不一樣的。
先前,他一直覺得馮玉軒身上有違和之處,即便真的和對方結為道侶,怕是真的如程葉所說,自己是責任所驅,但程葉不一樣!
想跟他在一起,無關當日的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