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從高一時就開始了。
蕭玉青不知為什麼,從高一的某個時刻開始暗戀我,而我那套“明哲保身”的原則,使我們平時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流,於是他只能遠遠地在一旁單相思了。
某天,他用微信找到一個叫“此岸——夏雨天晴”的人,聰明的他一猜便知是我,於是,他把自己的微信名稱改為“彼岸——簫聲玉輕”希望我有一天能發現真相。不過,他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們聊了兩年我都沒有發現。
眼看已經高三了,蕭玉青的單相思馬上就要無果而終了,他便想到在期中考試考個零分,逼他爹來找學校的麻煩,並和班主任說,希望能讓一位優等生來輔導他的功課,於是我就是這麼落入他的圈套的。
八、《暗傷》
我曾經多次幻想過彼岸的模樣,但沒想到有時現實是會超過期望的。
可我不明白的是,蕭玉青成績不好可為什麼會寫歌詞?當我向他問詢的時候,他反問我,學習和寫歌詞有關係嗎?又說我這人都快學成書呆子了。
我想了一下,好像二者是沒必然關係的,不過他說我是書呆子,我可沒放過他。
蕭玉青同志在我的鼓勵下成績進步得很快,他爹一高興給了學校不少贊助,並打算給我一筆數目不小的補課費,我婉拒了。
蕭玉青知道之後問我為什麼不要,我笑著說,他人都是我的了,我還稀罕他家的錢嗎?他聽了之後,笑罵我是一個表面淑女內心流氓的人。我說他後悔還來得及,他卻說,我就算是一個流氓,他也認了。
月考結束後,我主動審請繼續給蕭玉青輔導功課。老師一邊稱讚我的奉獻精神,一邊叮囑我要注意自己的成績,可實際上,我是為了每天和蕭玉青可以單獨多呆一個小時。他說我是“道貌岸然”,其實也不完全錯。
那張零分試卷,蕭玉青把它供了起來,以此來感謝它給自己帶來的好運。
一天,蕭玉青突然問我打算考哪所學校。我想了想說:“清華北大肯定是首選,考不上的話復旦浙大也可以。”
蕭玉青低了頭說:“這些學校我恐怕一輩子也考不進去了。”
和他呆得的得時間久了,自己的情商也見長,我明白他是希望和我讀同一所大學。於是我安慰他:“其實你還是很聰明的,好好努力學習,說不一定就會心想事成。”
見他沒有回答,我便又問他:“畢業晚會那天,你會給我唱《暗傷》嗎?”
他笑了笑,對我說:“一定會唱給你聽的。”
時間過得飛快,黑色的六月已經過去,同學們此時已經徹底放鬆為畢業晚會做準備,我滿心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畢業晚會在學校的禮堂內舉行,基本上所有的高三學生都到了。由於我沒有節目,我只能坐在下面的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