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離開,方杉衝著魏蘇慎挑逗性的笑笑:「我現在真的有點好奇宿主當日為何會那麼慘。」
交鋒中似乎魏蘇慎一直都占著上風,然而初次見面他卻是差點重傷而亡的狀態,事後也不見追究。
「有些事查下去對我也沒好處。」
方杉微笑道:「看來宿主當時也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魏蘇慎沒反駁,隨著天色一點點黑下來,會所里的客戶越來越多。門是虛掩著的,外面的聲音相當吵鬧。
方杉起身:「回去吧。」
魏蘇慎淡淡道:「趙士在這裡應該有存酒。」
方杉眼前一亮:「我去試試。」
他們是和趙士一起來的,說不準能打著對方名義取上幾瓶帶走。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唯有帶起的小風在面上刮過。
魏蘇慎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享受難得的靜謐。
前台堅持說要存酒卡,方杉就要放棄的時候,經理走過來點了點頭:「趙先生來了電話,拿給他就行。」
方杉喜上眉梢,猜到是魏蘇慎打了招呼。
抱著六七瓶白酒,美滋滋聞了聞,一轉身,發現有人在看自己。
方杉回憶了一下,確定不認識。
「你好。」那人主動走過來,伸出手:「方燦。」
方杉本來是想握手,被懷裡的酒耽擱了,騰不出空間。
方。
單是這個姓氏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方杉微笑道:「你好。」
方燦用審視的目光仔細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番。他私下派人調查過,方杉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過往的蹤跡都查不到,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在魏蘇慎受傷前後出現。
「聽說方先生和魏蘇慎是摯交。」
方杉點頭,一點也不害羞地承認。
方燦目光一閃:「這倒是難得,以前從未聽說過他有知己。」
「以前沒有很正常,我們也是才認識不久。」方杉順著他的話茬往下說。
「哦?」方燦故作驚奇。
「救命之恩自當以身相許。」方杉神情自然如常:「可惜不知當日傷害阿慎的是誰,否則我一定要當面道謝。」
「道謝?」方燦面色古怪。
方杉一臉感激道:「那可是媒人,我家親愛的連紅包都準備好了。」
「……方先生可真會說笑。」
「比起某人的虛與委蛇可還差得遠。」方杉笑容不減:「想必你早就調查過,要不則怎麼見面就知道我姓什麼。」
方燦沒有被拆穿後的尷尬,反而道:「方先生似乎對我很有敵意。」
「明人不說暗話,」方杉走到他面前:「我很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