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交錯,」方杉指著信,一字一頓道:「血煞門門主真正想寫的應該是……若有來生,定不負相思意。」
「一派胡言!」
方杉幽幽道:「您發脾氣時說的話和血煞門門主一樣。」
和血煞門門主不同的是,離王正欲發作,卻在關鍵時候忍住了:「既然他已經回去,這件事便不必再提。」
這些輪到方杉微感詫異。
離王嘴角微微一撇:「想要攀高枝的人多了,本王可沒時間一一理會。」說完雙目一眯:「過兩天本王要送府里新招進來的人去一個地方,你可要隨行?」
方杉自是點頭,心中開始權衡,離王親自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他將消息第一時間通知給了魏蘇慎,順便詢問白夜殤的傷勢。
「已經恢復七八成,」白夜殤猶豫了一下,問:「我師妹可還好?」
方杉:「除了行動上受些限制,其他方面……」
話還沒說完,白夜殤忽然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方杉用一種奇特的表情盯著他看,以剛開始見到的這對師兄妹之間的感情,白夜殤不該是細細詢問一番,為他的小師妹處處擔憂?
然而白夜殤沒有多問,反而主動和魏蘇慎說話,談論一些古籍,不時發出一兩聲由衷的感慨:「高見。」
方杉看了許久,忽然偏過頭,窗外明媚的陽光在茂盛的枝葉上錯亂反射,遠處還有幾枝從外面院子伸進來的枝丫,像極了此時屋中的場景——
一枝紅杏出牆來。
離王是個雷厲風行之人,繼上次比武赴約,還不足一月,再次出遠門。
對比上次,這次出行的人不少,但卻格外低調,離王出發前再三交代,若是有人不小心泄露了身份,提頭來見。
這些行業里的佼佼者多是普通老百姓,險些被嚇破膽,一路上可謂是無比小心,不敢多發一言。
許多人不會騎馬,坐的都是特質的大馬車,路上速度降下來不少。
方杉留意著周圍,除了幾個心腹侍衛,還有暗處跟著的隱衛,離王並未再多帶一人。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夢薰魅也在隊伍里,卻是女扮男裝,不知道離王是沒看見,還是發現了裝作沒看見,任由她去了。
在方杉看來,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倘若換作旁人,身份泄露的情況下還混入王府,絕對會招來殺身之禍,而夢薰魅一再逃脫,甚至根本沒有受到傷害,不得不說十分幸運。
方杉喃喃:「果然此人最可能是女主。」
他帶過的宿主比別人吃過的鹽還多,靜下心來很快思索出為何這麼久都沒有碰到有更多交集的姑娘。
假使夢薰魅是女主,女配的出現多是在她和男主深入接觸後,因為嫉妒才跳出來,可現在,夢薰魅唯一接觸多的就是白夜殤,若是她和離王發生些什麼,才可能有那麼一兩個侍妾跳出來。
方杉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何年何月遊戲才能打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