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有種驚悚的美麗,魏蘇慎第一個別過頭,雲寒忍不住道:「一直沒有問,他在魔教擔任什麼職位,護法?」
魏蘇慎毫不猶豫:「不認識,只是泛泛之交。」
聞言夢薰魅和雲寒同時用不贊同的目光看他:隨意捨棄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同伴,未免太冷血無情。
魏蘇慎冷言:「你行你去要。」
兩人面色發白,不約而同側過臉,佯裝什麼都沒聽見。
敗局已定,女子仍沒有放棄的意思,仿佛即使拼了命,也要在方杉身上留下一點劃痕。
最了解方杉的還是魏蘇慎,淡淡提醒:「再耽誤下去,會影響吃晚飯的時間。」
方杉目光變得凌厲,陡然停下後退的腳步,女子微微一怔,似乎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想要錯開身,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到了山壁上。
女子死死地看著他,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隨時還會反撲。
方杉身上有很多耐人尋味的品質,唯獨缺了憐香惜玉。人都倒在地上,還不忘再補上一腳,踹開女子手中握著的匕首。
把人交給雲寒,他則去清點活死人,即便是受控制的狀態,這些活死人眼底還留有明顯的餓狼般的覓食慾望。
方杉忽然沿反方向走動,光照下,岩石旁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用力把人拽出來,這是個滿臉惶恐的年輕人,方杉解了他的穴道,此人連忙拜謝。
方杉上下打量,突然笑得玩味:「穿著乾淨體面,應該不是流浪漢,她又斷然不可能在城裡就對你下手。」
每多說一個字,年輕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方杉笑眯眯道:「怎麼,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之前張宸的話雖然憤世嫉俗,但也不是全然都是錯處,至少有一點,那些偷偷跟蹤姑娘出城的多數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尤其是這個時代,毀人清白不亞於要人性命。
回頭看了雲寒一眼,把驚慌的男人踹到他身邊:「買一贈二,拿去試藥。」
雲寒也是個有趣的性子,還真承了他的情:「多謝。」
方杉讓他們先回去,自己去處理那晚發現的剩下二十多口棺材。
下山的路要好走一些,但也更陡,魏蘇慎把閃閃放出來,吃了活死人一半的腦子,它們的活動能力遲緩不少。
壓著這對父女,夢薰魅又受了傷,腳程自然慢了許多。
雲寒總覺著夢薰魅看自己的視線過於炙熱,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夢薰魅沒有任何收斂。她在師門就很受歡迎,是眾人關注的焦點,白夜殤無疑是同門中最出類拔萃的,後來出來又接觸到離王,魔教教主,個個都算是頂尖,然而這些人都對自己無意。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終身大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她隱隱有種預感,雲寒就是路過的最後一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