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慎看了眼天生就光滑的水晶球,開口談的卻是正事:「陳冰櫻……」
方杉聽他提到個名字就不說了,微微挑眉:「宿主在想她的目的?」
魏蘇慎對這種詭異的默契早就見怪不怪,點了點頭。
方杉立馬盤腿坐起,叼了快芝麻餅,開始咔嚓咔嚓咬著吃。
魏蘇慎眉角一抽:「下來吃。」
方杉其實沒在床上吃東西的癖好,不過挑逗宿主是他每日的樂趣,遂即舔了舔手指上的殘渣:「你說什麼?」
「……」
鬧夠了方杉收起臉上的輕浮,開口道:「有了徐茉這個幌子,還真的不太好分辨她是為了今晚留宿還是單純膈應人。」
魏蘇慎斜眼看他:「你去盯著。」
方杉『呵』了一聲,險些把芝麻餅當做飛碟砸過去。
「坦白講我一直在祈禱她能讓系統來暗殺宿主,」話鋒一轉,方杉認真道:「如今她不明面上針對你,反而讓我無從下手。」
除非一方先出手的前提下,系統間通常嚴禁自相殘殺。
魏蘇慎忽然起身走向門外,方杉一言不發跟在他後面。
當發現魏蘇慎有意放輕腳步聲,方杉激動道:「是要去做賊麼?」
魏蘇慎腳步一頓,默默走下樓。
方杉咽了下口水,更為興奮:「採花賊?」
「正經點。」魏蘇慎低斥道。
方杉笑了笑,黑暗中一切都顯得無比靜謐可聞。魏蘇慎似乎是刻意沒有開燈,任由黑暗吞噬自己和方杉的身影。
他做了一個手勢,方杉會意地搬來兩個小馬扎,兩人並肩坐在沙發邊上的視覺死角。
方杉若有所思:「宿主是覺得陳冰櫻會在夜間對徐茉下手,然後嫁禍給魏家?」
「不至於傷及性命。」
一樁命案是經不起細查的,只要動手難免會留下線索可尋。
方杉避開傾瀉而入的月光,靠在牆角:「比起實質性的傷害,有一種方法更加致命。」
魏蘇慎的手伸晚了,方杉先他一步惡劣地開口:「比方說,在你身上潑一盆採花賊的髒水。」
魏蘇慎無奈:「壞心眼和變態是兩回事。」
方杉捂住他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魏蘇慎側過臉,聽見樓上傳來一陣細微的悉索聲。
從樓梯傳來的聲響,大致可以判斷走過來的人是赤足。
方杉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聲道:「老電影裡,在這種狀態下接吻會很刺激,還有那種捂住嘴巴不讓對方發出叫聲,順便進行下一步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