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慎專門換了便衣,在這種局面下,暴露太子身份也不明智,陳嚴並未道出魏蘇慎的身份,沉著臉問:「出了什麼事?」
其實不用官兵說,用眼睛看也知道,原本氣派的酒樓,此刻已經成為廢墟。
說是夷為平地都不誇張。
「似乎是地動,具體原因還不確定。」說話的官兵自己都覺得挺扯,哪一次地動災民不是數以萬計,怎麼會只倒霉一個酒樓?
陳嚴這才知道太子的話非但不是危言聳聽,可能程度都說輕了,皺眉道:「可有人員傷亡?」
「沒有。」官兵的表情有些微妙:「酒樓倒塌前,有人喊了句樓要塌了,酒樓也是晃晃悠悠的等所有人都撤離後才轟然倒塌。」
出奇的有人情味。
陳嚴掃了眼周圍,沒有發現方杉的影子。
「有沒有看到……」頓了一下,沒有提到方杉:「越秀國的公主?」
官兵頓時瞪大了眼睛:「公主也在裡面?」
陳嚴眉間溝壑更深:「帶人去找。」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越秀國公主天子腳下出事。
百姓都被強行遣離,依舊有紛紛的議論聲傳至這裡,陳嚴注視著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問道:「殿下覺得他會把公主劫持到哪裡?」
言語間已經把受害者的定位放在越秀國公主身上,想了想低聲詢問一句:「公主……還有可能活著麼?」
魏蘇慎看了他一眼,無所謂地丟出兩個字:「也許。」
陳嚴瞳孔微微放大:「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系統333的臉無端出現在魏蘇慎腦海,最後他冷淡地撂出兩個字:「祈禱。」
「……」
說完魏蘇慎轉身就走,並不是往回宮的方向,陳嚴讓老兵留下幫忙收拾殘局,跟在魏蘇慎後面。
酒樓塌了這種事情傳播的飛快,走在路上能看見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討論,魏蘇慎的腳步最終停在一家酒館門口。
「聽人說這家酒館最為出名。」
陳嚴點頭:「曾經有段時間還負責過宮裡的酒。」
魏蘇慎邁步走進去,白天來酒館的人不多,老闆以為來客人,一臉笑容地迎上來。
塞了錢卻沒有要酒,魏蘇慎詢問:「有沒有一位姑娘來買過酒?」
老闆猶豫了一下,魏蘇慎瞥了眼身後的陳嚴:「愣著做什麼,塞錢啊。」
陳嚴眉心一跳,覺得比起張太醫,太子同樣不是善茬,面無表情地塞錢給店家:「說。」
久經沙場的人身上有意無意會泄露那麼一絲殺氣,就是這麼一絲,在老闆這裡也足夠有震懾力:「有過,就在前不久,而且……」
「而且什麼?」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懷裡還樓這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