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館。
太子大婚時的熱鬧成為民間津津樂道的話題, 越秀國公主並沒有參加,除了身份不合適,也是方杉之前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
「從脈象來看, 一切正常。」給她診治的巫醫皺眉, 表示再看不出什麼。
越秀國公主聲音有些嚴厲:「當時陳柳柳分明給我吃了東西。」
巫醫:「不排除虛張聲勢的可能。」
越秀國公主仍舊存有疑慮:「陳柳柳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她能與我虛與委蛇那麼長一段時間,必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巫醫還未來得及開口, 使者冰冷的目光先一步落在越秀國公主身上:「成事不足。」
越秀國公主垂下眼帘, 掩飾住幾分喪氣, 這次的確是她的失算, 不但沒按原計劃毀了陳柳柳, 反而被對方轉手賣了,堪稱奇恥大辱。
使者轉頭對巫醫道:「給她放血。」
從血液中確實能分析出更多東西, 巫醫對此卻有幾分遲疑:「恐怕會留下傷口。」
越秀國公主是個女子, 當然注重自己的儀表, 狠了狠心,咬牙道:「放血。」
萬一陳柳柳真的在她的體內留了暗手, 情況會更加糟糕。
巫醫見她心意已決, 找來一個小碗,鋒利的匕首輕輕一划,雪白的肌膚瞬間有鮮血流淌。陳柳柳感受到體內溫度的些許流逝, 對陳柳柳恨得更為咬牙切齒。
使者無視她的情緒:「太子到底還是娶了陳柳柳。」
越秀國公主微微別過臉:「是我的失誤。」
「罷了,你繼續想辦法和陳嚴接觸,至於陳柳柳……」使者勾了勾唇角:「太子初嘗情慾, 聽聞太后賞了兩個美人過去。」
越秀國公主抿了抿唇:「那狐媚子說不準早就把人暗地裡解決了。」
陳柳柳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姿容方面可以說是無人能及。
「喜新厭舊是人的共性,」使臣望著窗外笑得陰沉:「何況其中的一個美人是我們的人,有的是手段。」
「當真?」越秀國公主心中生出竊喜,仿佛已經看到陳柳柳失寵的畫面。
使者看出她的小心思,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她的作用可不僅僅是為了勾引太子。」
……
夏日的炎熱一天天退散開,再過不久便是秋獵。
承元帝原意是要留下太子監國,然而因為發現狼群,安全起見秋獵的地點改在就近的南山。承元帝思忖後,直接改為罷朝三日,致使魏蘇慎也要跟著參加。
自先帝起,便重武輕文,與之相比,承元帝一碗水端的更平,算是一視同仁但仍舊大力提倡武道。皇子公主都自小就要學習騎射,每年他還會親自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