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字,足以囊括很多話。
魏燁沉思片刻,接過面具戴在臉上,邁步朝島內走去:「說一下島上的狀況。」
方杉簡單說了兩句,魏燁沒有多少波動:「耿峰盯著你們,戰略上沒錯。」
方杉微微撇了撇嘴,那位警官的確不太好對付。
別墅的門一打開,瞬間可以感覺到裡面箭弩拔張的氣氛。
「你去哪兒了?!」眼鏡青年質問,緊接著看著他身邊的人,問題一個接一個:「他們兩個又是誰?」
魏蘇慎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我若是想動手,昨日就是最後的晚餐。」
青年語塞,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作為孤島的暫時持有者,對方有大把的時間布置,甚至可以在用餐時投毒。從這個角度看,面前神神秘秘的男人反而是嫌疑最輕的。
魏蘇慎走進去:「出了什麼事?」
被他看的人目光有些閃躲,最終開口的是臉上有雀斑的女孩:「有人死了。」
「屍體?」
女孩指了指一樓衛生間的方向,魏蘇慎往過走的時候發現他們都站在原地不動,嫵媚女子悻悻道:「那個……死狀實在有些悽慘。」
魏蘇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說出的話聽著十分刻薄:「你們還害怕死人?」
他走進衛生間後,另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和適才魏蘇慎的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至少此刻有了對比,說話的語調在眾人耳中是如聞仙樂。
「還是去看看的好。」方杉笑容溫和:「掌握多一點的信息對大家都有好處。」
聞言眾人眼中各自閃過不同的考量,但都默認了他的觀點。
方杉在魏蘇慎之後進入了衛生間,撲面而來的濃厚血腥味已經用嗅覺提示裡面的慘狀。
躺在地上的男子閉著眼睛,脖頸處的傷口像是一條深深的峽谷,裡面的血仿佛已經流空,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內部組織。
現場算不上太噁心,只是四處濺著的血點讓人看上去很不舒服。除了致命的傷口,腰和腹部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嘴角泛著青腫,口中塞著沾滿血的布條。
屍體傳達的訊息很明顯……死者生前遭遇了拷問。
方杉擰了條乾淨的毛巾遞給魏蘇慎,用來擦乾死者臉上的血污,很快露出一張平凡的面孔,是昨日來的人里很不出眾的一個男人,印象中只說了兩句話。
淺淺的嘆息傳來,方杉突然蹲下身,伸手幫男子合上雙目:「連兩句台詞都沒有,辛苦你了。」
冷幽默在這個時候起不到任何緩和氣氛的作用,反而讓人覺得心裡發寒。
嫵媚女子不知何時朝裡面邁進一步,方杉站起身的時候沒注意到,險些把她撞倒。女子及時扶住門框,略帶嗔怒地望著他。
方杉散發著善意:「姐姐這麼美,一定可以活到最後。」
嫵媚女子怔了怔,過了幾秒笑得花枝亂顫:「嘴可真甜。」
一直甚少發言的壯碩男突然道:「現在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