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康皺著眉,預感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並不讓人期待。
此時容岳的表情帶著一種隱含的憧憬:「您錯了, 我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容康面無表情看了他一會兒,打電話準備叫來家庭醫生。
容岳:「我是認真的。」
被他一打斷,容康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叫醫生上門可能不太合適,讓下人去準備一杯蜂蜜水。
容岳強調:「我沒醉。」
他是真的具備改變世界的資本。
「您看著吧,不出半年,說到做到。」留下一句豪情萬丈的話,容岳負手就要上樓梯,還沒邁過一個階梯,險些以劈叉的姿勢滑到,顫顫巍巍伸出手:「爸,扶我一把。」
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
「……」
什麼是爛泥,容康覺得活了幾十年,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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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杉和魏蘇慎沒有錢去酒店,容岳臨走前倒是留下一些現金,但也只夠開個小旅館的房間。
兩人在這點上倒是很默契,既然住不了最好的,那就沒必要退而求其次,遂即手牽手去天橋底下睡。翌日一早開了個鐘點房洗漱,餘下的錢足夠維持接下來一周的伙食費。
方杉:「這種日子可不適合我們。」
以往再倒霉,穿過來時都是衣食無憂,唯一的一次成為聖器,也成功以大價錢把自己賣了。
魏蘇慎:「去廣場上賣唱能迅速小賺一筆,只是過早的曝光度不利於接下來的發展。」
方杉和他想的一致,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開嗓一定要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
好在容岳沒有讓他們等太久,當天中午便頂著兩個黑眼圈跟幽靈一樣飄了過來。
方杉:「縱慾傷身。」
容岳指甲從桌上一點點划過,皮笑肉不笑道:「你以為是誰害的?」
偏偏那種酥麻的感覺至今都在血液中沸騰,嘗上一次細胞像是有記憶功能似的,想要再次體驗。
方杉很滿意這個效果,微笑著不再說話。
關於公司的註冊成本和各自占有的股份是魏蘇慎擅長的部分,他也懶得操這份心,去對面買了份冷飲。等他回來時,兩人看上去已經初步達成了統一。
容岳做事雷厲風行,談妥後直接去辦手續。
這個世界最發達的就是歌唱娛樂行業,每天辦理的人不計其數,手續早就儘可能簡化。負責人似乎認識容岳,出面直接帶他們去單獨一個房間辦手續。
當提到公司名字時,方杉用口型問魏蘇慎:「飄飄欲仙如何?」
魏蘇慎一口否決。
旁觀的容岳鬆了口氣。
方杉以退為進:「那便叫極樂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