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慎:「一張都不行?」
容岳一咬牙:「我去協商一下。」
沒過多久,他就走回來,伸手比劃道:「最多三張。」
魏蘇慎表示可以。
方杉走到他身後:「是要留票單獨在網上賣?」
魏蘇慎搖頭:「網上的價格不夠高。」
方杉挑眉:「那你是準備……」
魏蘇慎沒等他說完,邁步走向樂隊成員:「有沒有仇人?」
樂隊負責人好笑:「誰還沒幾個討厭的人。」
魏蘇慎給出建議:「請他來聽演唱會。」
樂隊負責人一怔,其餘幾人也停止擺弄樂器,若有所思望著他。
試想一個討厭的人在台下虛弱地合不攏腿,畫面美麗的讓人只覺歲月靜好。
魏蘇慎不冷不熱道:「三張票,價高者得。」
「我出五千。」吉他男率先開出價格。
「一萬。」樂隊負責人出手闊綽。
「一萬二。」
「……」
方杉眼睜睜望著那邊的惡意競爭,忽然覺得系統間的感情比鑽石還要純粹,起碼他們只會不遺餘力的搞死對方。
很快,魏蘇慎滿意地看著手機里到帳的電子貨幣,走到方杉面前:「今天就從天橋下搬家。」
方杉回想剛剛那一幕,用心去感受黑心中間商賺取差價的過程,習得了一個新的技能。
魏蘇慎訂了離體育館最近的酒店,充分保證了系統的睡眠時間。
演唱會在晚上開始,兩人卻是一大早就被容岳派人叫醒,方杉完全不在狀態,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被化妝師折騰。等他收拾好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容岳眼珠子都不會轉了,低低罵了聲禍害。
花溪一貫看方杉不順眼,此刻也不免點頭附和……明明可以靠臉征服世界,卻偏偏要用嗓子去破壞。
另一邊魏蘇慎換了身衣服給人的感覺反而更不好接近,望著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軟糯系統,一時間陷入詞彙匱乏的狀態。
樂隊負責人看不下去,用咳嗽聲打斷眼下僵硬的氣氛。
眾人遂即各司其職,魏蘇慎和方杉也開始做最後的準備。
室內模糊了時光的流逝,天色剛剛暗一些,體育館就亮起各色的彩燈。已經有歌迷進場,短暫的喧鬧後,除了舞台,周圍的燈全部熄滅。
方杉在後台聽到瘋狂的尖叫聲,呼喚花溪的聲音此起彼伏。當花溪出現在舞台的時候,氣氛被轟到一個高潮。
音浪一波接著一波,方杉在後台嗑瓜子打發時間,有些口乾舌燥的時候,終於有人進來通知他做準備。
按照彩排時的節奏,舞台中央會出現屏風,方杉和魏蘇慎只要慢慢從屏風後走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