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事情,找出罪魁禍首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要在短時間內重新樹立起威信。
幾個組織的高層經過商量,決定在近期內發動一場襲擊,然而不知道是誰,先一步以他們的名義給臨谷市的負責人寄了一份信,揚言會在近期展開報復性行動。
結尾還特別囂張的畫了一個骷髏頭。
任何一個勢力,無論立場如何,都不會允許權威被挑釁。收到信件後,整個臨谷市瞬間進入嚴陣以待的緊張局勢。街道上巡邏的人增加了近乎一倍,公共場所至少增加了數十監控攝像頭的安裝。
末世最經不起一個亂字,同一時間,對於藥物的管控和管制刀具的購買有了嚴格的限定和記錄。
如此一來,在暗中發展的不少勢力都受到了影響,除了反聯盟組織,姜邱的實驗室幾乎是首當其衝。
限藥極大的耽誤了他的研究進度。
期間方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不遺餘力的在暗中剷除反聯盟組織的成員。
實驗室刺鼻難聞的藥水味道都不及姜邱眼底陰霾的萬分之一,所有目前正在參與研究的人都是踮著腳走路,生怕引起老闆的注意。
李不凡平日裡的職責相當於保鏢,是這裡為數不多對科學一無所知的人。
他距離姜邱最近,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去把那兩兄弟的消息透露給反聯盟組織,」姜邱摘下眼鏡,表情冷得嚇人:「讓他們去狗咬狗。」
李不凡神色微妙,儘量用平和的口吻道:「可就在今早,他們已經先一步宣布是您手底下的人。」
鏡片在姜邱手中四分五裂,他緩緩抬起頭,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李不凡咽了下口水:「聽聞反聯盟組織的一個聯絡點被滅後,牆壁上寫著:奉白博士之命,到此一游。」
姜邱盯著指尖細小的傷口皺眉:「這種話有人信?」
傳出謠言勢必會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尤其是曾經和白博士這個身份有仇怨的。
「有人認為是栽贓嫁禍,還有的是覺得欲蓋彌彰。」李不凡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所以到現在皆是靜觀其變。」
姜邱語氣嚴肅:「一個都沒有動手?」
李不凡點頭:「不論是結過仇的個人,還是因為利益暫時與我們合作的勢力,跟您的想法類似……想讓我們因為謠言跟反聯盟組織的人狗咬狗。」
「……」
話音一落,他明顯的感覺到實驗室的氣氛變了,實驗員們從方才的膽戰心驚想要自保,到鬆了口氣朝他投來同情的目光。
碎得掉玻璃渣的眼鏡被扔過來,李不凡不敢躲,額角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姜邱語氣平淡,卻有一種陰陽怪氣的腔調在其中:「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
李不凡這才後知後覺,狗咬狗一詞不適合用在自己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