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了她一眼:“這事待會兒再說。”
又吩咐人把這些人嘴裡的布拿出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幾個下人跪在地上嚇得發抖,一個勁兒的求饒:
“夫人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不敢亂說了!”
“我、我們什麼也沒說,求夫人饒命啊!”
“不敢、我們不敢了!”
王氏看她們嚇得只會亂說一氣,便又向王嬤嬤使了個眼色,王嬤嬤便上前讓旁人制住她們,自己則挨個狠狠打了她們幾個耳刮子:“呸!打量夫人好性兒是不是?都不要命了?問你們什麼就說什麼,不然綁了一家老小通通發賣了!”
幾個人被打腫了臉,也不敢求饒了,其中一個剛才說的最起勁的婆子被推出來,只得老實道:“我們在說二奶奶的事……”
“還敢打馬虎眼!你們說二奶奶什麼?”
“說、說二奶奶命硬,剋死了老夫人……夫人饒命啊,奴婢也是聽人說的……”
王氏沉著臉:“聽誰說的?”
那婆子被嚇破了膽子,戰戰兢兢道:“好些人,好多人都這麼說……還有、還有伺候老夫人的丫頭,說是自打……自打二奶奶進了門,老夫人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
王韻蘭呵斥道:“還不說實話!剛剛我還聽見您們在編排大爺!”
那婆子嚇得連滾帶爬:“不是我,大奶奶,這個當真不是我說的!是、是秋實說的!”
一旁跪著的一個丫鬟膝行爬到王氏身邊,磕著頭道:“夫人,這話確實是奴婢說的。”
王韻蘭在王氏耳邊提醒:“這是您前年賞給大爺的丫鬟,名叫秋實。”
她這麼一說,王氏就想起來了,這秋實還是從她屋裡出去的,當初是因為孫氏懷了燁哥兒,王韻蘭卻久沒有身孕,她就從丫頭裡選了個看上去最好生養的指給了大兒子作通房,此人便是秋實
她還記得秋實做事一向謹慎,也不愛拔尖,當初就是覺得她不會惹事,也不能動搖侄女的地位才選的人,不想今日卻是她犯了錯。
那秋實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頭,再抬起臉時臉上的血和淚混在一起,分外狼狽,她哭著道:“夫人、大奶奶,你們殺了奴婢吧,有些話奴婢實在是忍不住了!”
王韻蘭看了眼王氏,見她一言不發,便說:“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敢隨意編排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