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覺得。”
“秦同學要是聽到了,他會怎麼想?”
千曉聲沉默一會兒,把頭枕在臂彎里埋了很久,最終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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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千曉聲按慣例巡視學校,路過高三十四班後門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秦七韶就坐在第四排靠窗的那個位置,低著頭,安靜地學習。
這世界上有的事情就是挺奇妙的,比如說有一種人,就是讓你覺得看到他的時候所有喧囂煩惱都去了大半,仿佛整個人都被拖離出俗世片刻享受難得一遇的靜謐。
千曉聲毛躁了一個上午的心情驟然間像是被捋平了皺褶,靠著牆,不自覺地勾了下唇角。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千姐。”
千曉聲“誒”了一聲,回頭,是上次牆頭上的那個髒辮少女。
千曉聲偶爾和她打過幾次交道,不熟,但是還算能說上兩句話的關係。
髒辮少女比千曉聲還高一點,垂著眼睫毛看她,眼底裡帶笑意:“你和咱們新同學挺熟吧?說實話,在談嗎?”
千曉聲今天已經是第十七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了。
她平時對待女孩子,脾氣一向是很好的,現在也覺得有的時候人緣太好也不是件好事,乾脆破罐破摔,眼皮一翻,壓著音量也壓不住音量里的暴躁:“我談你媽,滾。”
千曉聲就不明白了。
他們怎麼就不能相信她對秦七韶這一顆純潔的,善良的,只希望他好好學習為校爭光的心呢。
合著這男女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的,監督和被監督的友誼了嗎?
髒辮少女抱著肩笑起來,挑了下眉:“那既然不在談,千姐幫忙給我牽線搭橋一下唄?”
千曉聲抬眼看她了她三秒,然後換了相當平靜的語氣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拉到理髮店,把你這一頭辮子給剪了?”
“得嘞。”髒辮少女笑起來,“明白了,千姐,我不打擾您了,這就走。”
世界又清淨了。
但千曉聲卻更加鬱悶了。
她在十四班後門站了五分鐘,確定秦七韶沒有回過頭,也沒有聽到她剛剛和別人的對話,這才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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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曉聲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鬱悶了一天,最後放學的時候,還是去了十四班門口蹲人。
這鬱悶歸鬱悶,任務總還得完成。
其實她心裡也有點捏不太準主意。
學校里的傳言她也算聽了大半,能說到她面前的基本都是好話,背地裡指不定有什麼更多的難聽猜測,她也管不了。
但這人還是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