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曉聲在鎖住的高三十四班站了片刻,長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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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七韶站定腳步,望著眼前的人,思考著下次是不是要繞遠路回去,不再走這條巷子了。
對面的老熟人喻建安叼著根煙,見他身後空無一人,相當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喲,這不是我們的新同學嗎?”
“這是怎麼了,怎麼沒人跟著保護你了?”
他非常賤的,像是故意要戳他痛處似的提了一句,“看來咱們千姐也不是特別喜歡你嘛。”
秦七韶毫無被挑釁了的樣子,面無表情問:“有事?”
“可不是嘛。”
“新同學,你不如自己數數,你仗著我們千姐狐假虎威過幾次了?這帳是不是也該清一清了?”
秦七韶聽他一口一個千姐地提,稍稍皺了一下眉。
他朝後面掃了一眼,喻建安今天就帶了兩個人,比上次還少。
但他在心裡稍稍估算了一下敵我實力的差距,還是打算直接跑。
喻建安身邊一個燙了非主流黃毛的小弟走近他一點:“你在看什麼?”
“等千曉聲?”
他冷著聲笑,伸手就要去拽秦七韶的領子,“你放心,千曉聲她不會來了。”
秦七韶忽然收住正在規劃逃跑路線的目光。
他用了點力,扣住那人伸過來的手腕,眼神驟然冷下來,聲線卻依舊很平穩:“你們做什麼了?”
非主流黃毛咧嘴,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你覺得呢?”
秦七韶手上一個用力,將非主流黃毛的手腕向後一扳,迅速側身將他狠狠摔在地上,退後兩步,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尚未分類的垃圾。
他不動聲色退後兩步,對上對面喻建安的目光,重複了一遍:“你們對她做什麼了?”
喻建安大概也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招,愣了愣神,連嘴裡叼著的煙的菸灰沒來得及抖,也沒回答上他的話。
秦七韶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沒得罪過人,自然沒打過架。
但這沒打過架,不會打架,也不代表,他不能打架。
秦七韶稍稍咬了一下後槽牙,眼裡的目光冷得像是三尺冰柱。
不過說實話,打架這事兒,除去像千曉聲那樣學過專業格鬥技巧的,往往就是比誰人多,比誰更能發起瘋。
對面三個人,他一個人,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半。
更何況。
秦七韶一瞥眼,對面喻建安旁邊另一個理了個板寸的混混不知從哪兒抄來一根木棍,看樣子是因為自己兄弟被摔,真的惱了。
“想知道,想知道就去醫院裡見吧!”
這發瘋程度,秦七韶自覺也未必能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