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曉聲雙手交叉,勾住秦七韶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側頭問他:“我重不重?”
“還好。”
千曉聲彎著眼,得寸進尺:“我覺得這樣背很累的。”
“所以如果你覺得累了的話你其實可以換個姿勢, 比如說公主抱什麼的。”
少女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壓不住的笑意,吹出的熱氣擦過他的耳垂, 垂下的碎發也不時地戳著他的脖間, 癢感從皮膚中穿過去,順著血液直達他的心臟處,撓得他心尖處也隱隱發癢。
她還要繼續碎碎念:“秦同學,我覺得……”
秦七韶沉著聲叫她:“千曉聲。”
千曉聲相當識趣道:“OKOK, 我閉嘴。”
她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維持了不到半分鐘的沉默,又忍不住開口小聲道,“那隻貓貓好可憐喔。”
“我剛剛碰了它,它沾了我的氣味,如果貓媽媽不要它的話,它是不是得一個人流落街頭了?”
“那我是不是變成壞人了?”
“你那麼喜歡,當時怎麼不說把它接回家養?”
“啊那不行耶,千識器對動物的毛過敏的。”
千曉聲搖搖頭,語氣里藏著明顯的遺憾,“所以我們家從來都沒有養過小動物。”
秦七韶沉默了一會兒,沒接話。
千曉聲家裡不遠,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就到了門口。
秦七韶說:“開門。”
千曉聲的手還勾著秦七韶的脖子,不方便也懶得去包里翻鑰匙,就按照她和千識器約定過的門鈴頻率,叮咚叮咚把門鈴按得響徹天際。
半分鐘後,屋內傳來了憤怒的急切的腳步聲,氣勢洶洶地向她殺來,“姐,你又沒帶鑰匙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正在打遊戲——”
千識器帶著點要和千曉聲決一死戰的決心和氣場一開門,愣了一下,“嗎?”
秦七韶繞過他,把千曉聲背進去,小心地放到沙發上,半跪在沙發前替她把鞋子脫掉,“你姐腳扭傷了。”
他盯著千曉聲稍稍有點紅腫的腳踝,“幫她冰敷一下吧。”
千曉聲扭傷算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千識器應了一聲之後很快去取來家中常備的醫用冰敷袋,非常自然地遞給秦七韶。
秦七韶也非常自然地接過冰袋,對千曉聲說,“把襪子脫了。”
千曉聲覺得哪兒有點彆扭,但又說不太出來。
等到她把襪子脫了,秦七韶替她把冰袋敷上,又拿毛巾紮好之後,她才想起來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