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木盒子推給黎南宇:“我青年時遇到正巧長出虛九尾的白狐,許下了一個願望。我不後悔,但是心中的虧欠一直都在。客人力量強大,要是能遇到她……”
老先生頓了頓:“能不能救救她?她在第九尾散盡的那一天被抓起來了。”
他從自己懷裡將第三房間的金屬牌拿了出來,雙手將金屬牌托到黎南宇的面前,懇切說著:“第九尾還需要多年苦修,她現在不過還只是一隻八尾。客人要許願,必然也要救出她才行。”
老先生沒有強求要黎南宇許什麼願望,他只是希望黎南宇能夠將白狐救出來。
黎南宇點點頭,拿過牌子、老先生沒有收下的鏡子,還順手把老先生留作紀念的木盒子給帶走了。
谷秋坐在肩膀上,拉著黎南宇的頭髮,像順毛一樣擼了一下。
臨著走,她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老先生。老先生年紀大了,早沒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手腳再怎麼穩,也已是遲暮之人,放下了自己拿長刀的手,轉而拿起了筆。
他站在那兒,就這麼看著他們離開。
黎南宇走出了第二扇門。
他將金屬牌放到第三扇門口的插口那兒,並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門。
黎南宇抬起手,將自己肩膀上的谷秋取下,試圖放在自己手心托著。
谷秋沉浸在老先生的結局中,想著這位老先生設定上愧疚了一生,在隔壁還被完全沒認出的白狐給虐殺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挺慘的了。
她自己編的故事,誰想到當事人操作比自己這邊的闖關人還要生猛。
等到谷秋被黎南宇托在手掌里,和黎南宇面對面對視,才驚覺自己手裡還拽著人家的頭髮。
現在放又不好放,谷秋正大光明當著黎南宇的面,順了一把他的頭髮。
黎南宇問監考官:“我現在幾分?”
谷秋:“五十分。”
黎南宇一下子反應過來:“一個房間二十五分。剩下兩個房間正好五十。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和另外一位遇上。他在第四個房間?”
谷秋語氣平淡:“你們會在第四個房間相遇。”
黎南宇將監考官往上又託了托,讓他們兩個徹底平視:“他是誰?”
“青丘白狐。”谷秋回答。
事實上當進入考場後,只要凶獸問,監考官都會在合理範疇內將相關信息回答出來。當然,大部分凶獸根本就懶得搭理監考官,有的甚至還特意將監考官小人丟在暗搓搓的小角落中。
黎南宇輕應了一聲。
谷秋悄悄看了眼由於自己被托舉高,以至於在他們兩個中間變得更加顯眼的那一縷頭髮,心裡頭有點小發愁:早知道剛才該抓衣服而不是抓頭髮。
黎南宇不知道在想點什麼,片刻之後用那雙深邃的雙眸盯著谷秋,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抓著我的頭髮?”
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