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凶獸們基本上都沒怎麼動手,碰到有人想要殺了自己,基本上都是一腳踹過去將人踢飛,隨性又傲慢。監考官不能死,當然行為也是差不多的。
不是沒人想要從門口逃走,試圖破壞這剩餘80人的規定。但是太多人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賭場奪冠,而不是被人破壞了遊戲規則。他們互相監視著,謹防有人去靠近門或者投屏計數器,從而使得最終遊戲賭場不開放。
於是逃走的人也很快被盯上,失去了生命。
如此殘忍的現場,在場所有凶獸像是沒事人一樣看著。他們都經歷過太多的殺戮,看多了人性,半點沒覺得自己面前這群人有什麼好拯救的。
從踏上船的這一刻起,船上的這些人就將大部分作為人該有的良好品質給丟在身後了,哪怕現在衣著華麗戴著假面舞會的面具,他們內心已沒了人樣。
尖叫聲此起彼伏,喘息和驚恐伴隨著鮮血的味道,瀰漫在整個舞廳中。
“你們瘋了麼?”
“為什麼要這樣?”
“別殺了!”
玄武熟絡的年輕人奮力抵抗著隨波逐流的大眾,大吼大叫崩潰在玄武身邊保護著自己的同伴。可惜他的同伴玄武一點反應都沒有,溫吞且冷血。
谷秋站在那兒手握著刀柄,更顯得冷血無情,半點沒覺得自己重設這樣一個考場有什麼不對。
她只是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將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身邊的黎南宇那兒。
這是一條魔龍。
他會覺得面前的這一場血腥殺戮是怎麼樣的?他會覺得這些人類無可救藥自作自受麼?他會殺人或者和別的凶獸做出一樣的行為麼?
谷秋不記得自己給這個房間設定的分值具體如何給分,但面前這些站立在那兒的凶獸,顯然並不會得到所有的分數。
冷漠旁觀是沒有用的,註定零分處理。
半身入魔的黎南宇和谷秋一樣站在,和所有的凶獸一樣,冷靜得和殘酷的現場格格不入。
一具男子的屍體不堪滾到了谷秋和黎南宇的面前,雙眸還驚恐睜著。
輕微的嘆息聲響起。
黎南宇距離餐桌很近,扯了一張桌上的餐布,在自己手中稍微疊了疊。
他將餐布疊成了長條,拉過了直挺挺站在那兒的谷秋,用餐布遮住了谷秋的眼睛,卡在了谷秋假面舞會面具之中:“不要看了。”
被遮住雙眼的谷秋按著刀的手收緊,在餐布後將眼鏡睜得更大了一些。
失去視力的她靠著耳朵聽著周邊的響動,警惕心只強不弱。
黎南宇牽著谷秋另一隻手,朝著舞廳的周邊走去,對著邊上的刑天說了一聲:“別讓人靠近。”
刑天滿腦子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