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平時的成績不算差,也不算好,待久了有不少兌換點存款,房間擴張過後擁有一個較大的客廳。客廳裝飾很漂亮,一顆顆珍珠串成了珠簾懸掛在牆壁上,打磨好的貝殼炫目到刺眼,大咧咧堆放在地面上。
這個充滿海底水晶宮特色的客廳里現在坐滿了長得奇形怪狀的凶獸,這些凶獸平時成績有好有壞,全在谷秋剛收到的名單上。
坐在最中間的是黎南宇長發束起,那一束黑白分明的長髮一樣在水中漂著,冷冷淡淡,就像他的外在展露出的性子一樣。他坐在凶獸的正中央,坐姿相當標準,可怎麼看都像是沒有徹底融入群體的,充滿了疏離感。
黎南宇身邊坐著的凶獸,這會兒什麼各種囂張的姿勢都有,見到谷秋後都下意識開口:“塔主。”
所有凶獸的視線先落在了谷秋身上,隨後齊刷刷轉移到了谷秋身邊跟著過來的小傢伙上,就連黎南宇都不例外。
這好似一團棉花的小東西,可一點不像是鎖妖塔里該出現的凶獸。小傢伙那頭卷卷的白髮,加上額頭兩個可愛的小角,讓眾凶獸下意識又悄悄看了眼身邊端坐著的黎南宇。
長得好像!
小花雲體重太輕,努力維持著水中自己的姿態。
他面不改色任由這群凶獸打量,視線落在了中央魔龍的身上,眼裡悄悄浮出了一點困惑:為什麼別的凶獸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小黑團,這凶獸卻沒有?
谷秋站在客廳里,掃了這群凶獸一眼:“聚在這裡幹什麼?”
窮奇聽到這個問題不由自主翻了個白眼,脾氣惡劣到不想開口。蠱雕沒比他好多少,扭頭不想說話。相柳想說話,但生怕自己一開口給水裡放毒,眼神複雜不得不閉嘴在那兒待著。
刑天將腦袋放在胸前,語氣相當沉重:“我們排練節目,向鮫人學習。魔龍要表演節目。”
谷秋看向黎南宇:“表演節目需要這麼多凶獸?”
刑天非常贊同谷秋這句話,心態比語氣還要沉重:“這是我進塔內以來考核成績最高的一次,不用受到任何的懲罰,結果呢,還是被拉來學唱歌了。”
他將自己的腦袋對準了谷秋,試圖給谷秋傳遞暗示:管管這條龍!
身後跟著游過來的鮫人盈盈笑著解釋:“魔龍從來沒學過唱歌,學起來有點困難。我讓他找熟絡的凶獸一起學,不知不覺凶獸數量就多了起來。”
谷秋:“……”
這是怎麼拉來的?
魔龍好像社交關係也沒好到這種地步?
白狐面無表情蹲在那兒,任由水將自己的九條尾巴沖刷成各種飄蕩的姿態:“龍族有錢,我就來了。”
不知道為何被拉來的長右在邊上感慨:“我就路過,誰知道就被拉來了。”
還有幾個凶□□言又止,半響沒憋出什麼話來,只給了一聲嘆息,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