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上前一步,休怪我狠辣。」楚清雙手握著匕首,那鋒利的刃上泛著寒光,殷紅的鮮血還殘留著。甚至於,在她雙手上都沾上了些扈少安手臂上的血跡。
被吸入身體中的藥物並未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淡薄,反而讓她更加的昏昏欲睡,楚清一咬舌尖,腥味的血流入喉管,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扈少安捂著自己被劃傷的手臂,臉上陰鬱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傷口雖然不深,卻很痛,他從小錦衣玉食,何曾試過這樣的傷害。頓時,怒火在他瞳孔中燃燒,之前那種*薰心,已經變成了一種報復。
「臭婊子,本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居然敢傷本少,想作死麼?」說完,他就如狼似虎的向楚清撲過去,好像料定楚清不敢殺他一般。
楚家眸中一寒,手中的匕首沒有絲毫偏離,反而瞄準了扈少安的胸口。殺人,兩輩子來第一次,但卻不代表她害怕。
可是,在楚清的等待中,扈少安卻在中途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對著楚清眼前一灑,措不防及,那些粉末飛入楚清眼中,火辣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撇過頭閉上眼。
與此同時,扈少安嘴角閃過猙獰而邪惡的笑容。這些本是他在外打諢時,以備不時之需的石灰粉,沒想到今天卻在一個小女子身上用上。怪只怪這小女人實在是太不知好歹,居然敢傷了他。
眼前變黑,楚清心中就是一慌。本就處於劣勢的她,此刻更加難以自保。只能依稀按著印象中房間的位子,向大門撲去,手中的匕首也照著之前的印象,向扈少安刺去。
可惜,扈少安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在楚清的驚呼聲中將她扔到了軟榻上。
楚清吃疼的撲在軟榻上,手中緊握著匕首,思考對策。眼中含著石灰粉,讓她不敢睜眼,只能靠聽覺辨位。
扈少安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帶,獰笑著看著趴在軟榻上無助的楚清,正準備欺身而上。忽然,腦後一陣清風吹過,還未等他反應,便眼前一黑,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是誰!」這陣風聲沒有瞞過楚清的耳朵,房中變換的形勢,讓她更加緊張起來。
可是,來人顯然不願為她解惑,只是向她靠近。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楚清的鼻中,好似檀香,又似花香,明明是很複雜的香味,卻偏偏給人一種清幽的淡雅。
這絕對不是那個對自己欲行不軌的男人身上的味道。楚清在心中判斷,待她感覺到人影靠近咫尺時,突然,手中握著的匕首向來人揮去。
啪——
握著匕首的手腕被人牢牢鉗住,這讓楚清心中一涼。
卻忽聞,一道清淡如泉的聲音飄來:「你就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
「水千流!」這個聲音,楚清十分熟悉。立即叫出了來人的名字。當她知道出現在這的是水千流之後,心中沒有來由的一松,似乎這個男人出現在這,代表著自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