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是徹底無視了他,反正這不是她辦的酒席,輪不到她一個客人去照顧其他客人的情緒。宇文桑倒是記得他的存在,不過也只是在與楚清的聊天過程中,偶爾客氣關心一下韓佑吃沒吃飽。
這一幕,看得韓佑身後的侍從心中惱怒,心想自己的主子何時受過這等冷遇。只是礙於主子沒有說話,他不便多言而已。
『看來這第一和第二還是有著莫大差別的。』韓佑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入,在心中嘆道。
酒席過半,三人之間也不似之前那般生疏,該聊的家常也都說得差不多了。
砰——
突然,宇文桑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道:「真是豈有此理!作為商人,怎麼能如此卑鄙下作?生意競爭可以,但是卻用如此骯髒的手段取勝,真是丟了全天下所有商人的臉。」
他如此反應,自然是楚清利用兩人聊天,韓佑插不上嘴的時候,將楚家此刻的驚恐提及了一些。
她並未說得太仔細,只是隱約透露。她相信,如果宇文桑有心要查的話,這個在安寧城中不算秘密的兩家之爭,很容易就會被打聽到。
雖然宇文桑表現出來很白目,甚至有些天然呆。但是,楚清相信,既然他是一個商人,那麼就不會僅如表現出來這般模樣。
宇文桑一臉怒意,而楚清則是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
「所以,父親如今對積壓在倉庫中無法售出的貨物很憂心。楚家上下倒還無所謂,只是無法給供貨物的商號尾款,亦缺少周轉給工人們月銀……」
將茶杯輕放在桌子上後,楚清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擔憂的悲苦神色。
「清清你別著急。」見此,宇文桑也有些於心不忍。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又強逼著咽了下去。
楚清緩緩搖頭,抬眸看向宇文桑,眼底好像被一層霧氣掩蓋了所有的情緒:「我聽說,從南洋來了一支商旅,宇文也是其中之一吧。」
語氣中並未有詢問之意,反而是十分肯定的。
宇文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無措的抱拳向二人失禮:「原本想先一步了解一下中原商號的優劣,卻不想這與眾不同的外表早已經把我暴露了。」
他玩笑般的說著,話中之意,卻是已經承認了楚清的猜測。
果然!
楚清和韓佑心中同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