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氏的絕美,讓楚正陽百看不厭,多看一眼,就深愛一分。他抬手輕覆在胸前那雙細膩的小手上,痴痴的道:「能娶到蕁柔為妻,是我一生之大幸,此生無憾矣、」
這動人的情話,讓酈氏俏臉一紅,羞怒的眷了丈夫一眼,又看了看四下的僕人都是低頭恪守本職,並未偷看,才心中鬆了口氣。
「這些話,怎可在此處說?」酈氏羞澀的低頭,小手從楚正陽的手中抽出,慌忙撫平最後幾道摺痕。
楚正陽眼中流露出複雜情緒,笑得坦然:「你我夫妻兩情相悅,月老為證,又有何不敢宣於人前的?」
丈夫的真情實意,讓酈氏看向他,抿唇淺笑,絕美的臉上散發出幸福的光彩。
楚清趕來,正恰巧看到這一幕。一對璧人相對而立,四目相對中唯有彼此,清晨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那種幸福的滋味,不用去說,也能讓旁人感覺得到。
突然間,楚清有些羨慕酈氏,至少她身邊有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子。不像前世的自己,只是一個笑話。
雖然不忍破壞這和諧、美滿的一幕,但礙於出發時間已到,楚清還是不得不,故意『咳』了一聲,打破了兩人的對望。
被打擾的兩人如受驚一般分開,酈氏是頗有些尷尬,反倒是楚正陽哈哈大笑,看向楚清。見她今日打扮,眼中一亮。
「阿離,你今日怎麼穿成這樣?」恢復過來的酈氏,看到自己女兒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極不適應的問了一聲。
楚清照著楚國男子拱手行禮:「回稟母親大人,孩兒是要陪父親一同前去海事局。」
「你也要去?」酈氏聞言,拾階而下,匆匆走到楚清身邊,拉住她的雙手,神情怪異的打量。
女兒大病後的變化,作為母親,她怎會不知?只不過,她心地善良,不願多想。只要丈夫、女兒平平安安,對於她來說,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這還是第一次女兒如此告訴她,她的變化,讓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既心疼又開心。
楚清並未察覺酈氏心事,只是以為她在擔心自己一介女兒家公然出現在男人堆里,有礙名聲,便笑道:「母親不用擔心,我這次以男兒裝扮去,充當爹爹身邊助手,不會有人發現的。」
酈氏欲言又止。
這時,楚正陽也走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楚清的打扮,不見一絲破綻,才點點頭:「裝扮得不錯,若是不熟悉你容貌的人,也難認出。」
得到父親的讚賞,楚清微微一笑:「東家,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手下年輕帳房楚離了。」
楚清說完,腦中靈光一閃。心中升起一絲明悟。
她一直不知道為何楚清的小名喚阿離,而她前世的名字叫離歌,兩人皆有一個『離』字,她以為兩者之間有著什麼牽連,才讓枉死的她投生到楚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