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清走過之際,他們的目光隨著衣著光鮮的她而動,灼熱的視線,幾乎將她身上的衣裳燃燒起來。
他們是災民?那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楚清心中疑惑,跟著徐沖走上台階,進入那議事大廳之中。
進入之後,避開那些灼人的目光,楚清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了些。她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更不是一個爛好心的人。但是,那些災民的眼神,卻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二位請坐。」徐沖隨意指了指左右兩邊的椅子後,直徑走向廳中台階上鋪著一張完整虎皮的椅子前,大馬金刀的坐下。
楚清依言坐下,環視一周,才發現這裡面並未有人把守。
這時,徐沖對門外的屬下招了招手,後者跑步而入,來到台階前,抱拳而立。
「將楚姑娘的人帶出來。」徐沖吩咐。
來人依言而去,這時,大廳中再一次剩下三人。而其中,水千流那處於事外的姿態,讓徐沖聰明的知曉,在這裡與他談話的只有這個不大的少女。
「楚姑娘,一會你的人就會過來,你放心,他們毫髮無損。見到人,你便下山吧。」徐沖輕聲相勸,根本不提在寨門外發生之事。
楚清不語,只是看著他身後牆上供奉著的一把銀色長槍,緩緩起身,向前走了兩步。
徐沖皺了皺眉。
這時,她開口:「這銀槍氣勢不凡,即便是這樣懸掛於牆上,也有著勢如破竹之象,看來並非凡品。」說著,她的眸光緩緩離開槍身,游到徐沖身上:「可是我不明白,這銀槍的槍尖泛著滲人寒光,尖銳鋒利,明顯是經常有人擦拭保養。但為何槍身上還有槍纓上的斑斑血跡,卻依然留在上面。」
說完,不等徐沖反應,她又看向銀槍說了一句:「看那血色,怕在上面已經好些年了。」
徐沖臉色一變,眉宇間積聚怒意:「楚姑娘,我見你年紀雖小,卻氣度不凡,所以才一而再的容忍你的失禮,但你不可得寸進尺。」
這濃濃的威脅之意,讓水千流抬眸,兩道冰冷無情的眸光射向他,讓徐沖脊梁骨頓時升出一股寒氣。
徐沖虎目一瞪,與水千流對視,只是,他這氣勢雖然頗讓人讚賞,卻無法掩蓋他在水千流的壓迫下,顯出狼狽之色。
咔嚓——
一聲細微的碎裂之聲,讓楚清注意到徐沖腳下地板上的裂痕。她身影一晃,站在兩人中間,阻擋了水千流的眸光,也將兩人間無形的較量化為虛無。
楚清看到徐沖鬢角落下的汗滴,轉身看向水千流,眼中滿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