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前去查探的兩人,折返一人,一跑進公堂,就抱拳稟報:「啟稟欽差大人,劉大人,擂鼓之人是扈家少爺,扈少安。」
劉賀眼中閃過思索之意,不明白這個安寧城中的紈絝子弟,這個時候跑來添什麼亂。
還未散去的百姓也都在竊竊私語,心想又是什麼好戲要上場。
只有扈博易,不知為何,在聽到自己兒子名字之時,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讓他手腳冰涼。
扈少安被衙役帶上堂來,扈博易眼神緊隨著他,很想衝出去,將這個不肖子帶走,可是,此情此景他卻不能有半點衝動。
也罷,看看這個臭小子要搞什麼鬼。
看到與微觀百姓站在一起的楚家人,扈博易突然冷靜下來,他心中期盼著兒子的突然出現,能將局面反轉,破壞此刻楚家的大好局面。
扈博易要陷害楚家之事,扈少安自然是知道的。此刻,見他出現在此,心中便自然的以為,兒子是想跳出來助力一番,卻忽略了楚清眼中一閃而過的冷笑。
「小民扈少安,見過兩位大人。」一進來,扈少安就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見禮。
卻沒有人注意到,他渾身輕微的顫抖,還有發青的臉色,額間,還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扈少安,你堂前擊鼓,所為何事?」這本該是劉賀的說辭,可如今坐在高堂上的是文青竹,自然就由他代勞。
與扈博易一樣,文青竹一聽是扈家的少爺,也以為是來扳回頹勢,所以在語氣上十分的和顏悅色。
「小,小人要要……」扈少安有些哆嗦,說話間猶猶豫豫,眼中滿是掙扎之色。
「你有什麼話,慢慢說來,不必有所顧忌,一切有本大人為你做主。」見扈少安此般拖沓,文青竹耐著性子說道。
扈少安痛苦的閉上眼,心中的掙扎漸漸散去,耳畔里不斷迴響著在含春房中,那神秘之人說的話。
不是扈家亡,就是他死。
就算扈家沒了,但他只要還活著,最起碼還有希望。
想到自己賣掉店鋪的那些金銀,都還藏在含春的房中,扈少安心中一狠,咬牙道:「小人要舉報一人,暗中勾結北韓,不僅利用天災囤積貨物,還挑動難民發動民暴,以抗官府。」
「哦~!」文青竹眼前一亮,就連喜色也難以抑制的爬上了雙頰。
瞌睡來了送枕頭,看來真是天助我也。楚家,就想如此脫身,恐怕是想得太美好了。
文青竹心中冷笑,等待著扈少安接下來的話。
可是,扈少安卻又突然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