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一手撐著床沿,從床上緩緩起身,絕美的五官上還帶著一絲酒後的慵懶之態。「是什麼時辰了?」
此刻,窗戶的縫隙間已經灑下了陽光,看來時辰已經不早。
「剛到巳時。」幼荷將銅盆放在床邊的架子上,從屏風上取下一件外衣給楚清先披上。
果然……
楚清無奈笑了笑,今日自己還是晚起了。
穿上鞋子,幼荷已經捧來了今日需要穿的乾淨裙裳,依然是一套潔淨的白色,只是在輕紗般的裙角上帶著淡淡的藍,好似漸變一般,如煙如霧。
「小姐這些天無需見外人,還是穿著白色最脫俗。」幼荷為楚清穿上裙衫,忍不住驚艷。
楚清淡淡一笑,將腰上的腰帶輕微調整,眷了她一眼:「你這張嘴如今也跟著醒蓉學的好似抹了蜂蜜一般。」
「小姐可是冤枉我了,幼荷說的可是實話。」幼荷將浸濕的帕子遞給楚清,為她洗面。
等洗漱完畢之後,又扶著楚清坐在銅鏡前,為她打理著髮髻。她靈巧的十指如蝴蝶般,將楚清烏黑柔順的青絲慢慢形成一個溫婉淡雅的髮髻,又配上了一支紫玉釵。
完成一切之後,她稍稍退了兩步,望著銅鏡中倒映出來的絕代佳人,有些惋惜的道:「奴婢始終沒有名柳巧手,梳不出配得上小姐的髮髻。」
楚清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輕輕頜首:「很不錯。」
「小姐喜歡便好。」幼荷笑盈盈的道。
見楚清起身,幼荷忙上前扶著,楚清輕擺了一下手臂,示意她無需這般小心翼翼。自個走到桌前坐下。
幼荷上前為楚清倒了一杯清茶,又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推開,清新的空氣一下子湧入房間,驅散了楚清身上的最後一絲倦意。
「也不知道名柳和酒酒何時到建寧。」幼荷語氣中有些想念之意。
平日,她們四人很少會一起服侍在楚清身邊,在鬼澤金銀樓中時,多是幼荷和醒蓉打點楚清的一切,在安寧楚家,便是名柳和酒酒隨身伺候。
這一次,楚清直接從金銀樓出發,而楚正陽也恰巧要來建寧談一筆生意,於是父女兩人便約好在建寧見面,隨行的便是被楚清留在楚家的名柳和酒酒。
楚清垂眸喝茶,聽到幼荷之話,便隨意答道:「鬼澤較近一些,估摸他們會再晚幾日。」
「等她們到了,我們四個便可以一起服侍小姐。」幼荷語氣十分歡喜。可見,她們四個雖不常見面,可是感情卻非常好。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幼荷走過去,打開門,見到的便是端著托盤,盤上放著可口早餐的醒蓉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