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希望酈氏能平安,待她醒來,一家人便回安寧,再也不踏足河西。
「爹爹,你先坐下吧。」楚清看不過去,將楚正陽扶起來,帶著渾渾噩噩的他,回到桌邊坐下。
楚正陽握住楚清放在肩頭的手,喃喃的道:「如果你的母親有半點事,我該如何?我該如何繼續苟活下去?」
這話中的淒楚和深情,聽得楚清鼻尖一酸,忙輕聲安慰:「爹爹別著急,有酒酒在這,母親不會有事的。」
此時,知道酈氏出事的,就只有他們父女倆。前來傳信的人,都是從安寧帶過來的人。心繫著酈氏的安慰,他們倒是忘記了通知楚家的其他人。
「糟了!」
酒酒失聲的一喊,頓時讓楚清和楚正陽都緊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
父女二人異口同聲的問。
酒酒皺眉,眉宇間滿是嚴肅:「夫人腹中胎氣始終受了些影響,越來越弱,若是再不將紅花的藥效排除,恐怕夫人和孩子都會……」
「孩子可以不要,但一定要抱住夫人!」楚正陽想也不想的便道。
楚清對他的反應,到沒有半點詫異。似乎,她早就知道楚正陽會如此選擇。
「不……我,我要保住孩子……我的孩子……」
虛弱的聲音,從帳中響起。原來,酈氏已經幽幽轉醒過來,剛好聽到了酒酒和楚正陽的話,忙開口表明自己的選擇。
「夫人!」
「母親!」
楚正陽和楚清,忙走到床邊,看到酈氏那蒼白虛弱,卻有掛著淡淡微笑的面孔,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正陽握住酈氏的手,將她冰冷的手包在雙掌之中,溫柔的道:「夫人,聽話。孩子咱們可以不要,以後還會再有。你對我和阿離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酒酒起身讓開,退到楚清身邊,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口。兩人悄聲走到了門外。
「有話便說。」楚清看著酒酒,她自然知道酒酒叫她出來,是有要事。
酒酒面色凝重的道:「紅花葯性本就以迅而猛著稱,夫人喝下紅花後,藥效就已經有了些發揮。奴婢用金針封鎖,也只是封鎖另一部分。恐怕,難以全部排出藥性。」
楚清眸光一凝:「有何辦法?」心中,卻又高高的提了起來。
楚正陽和酈氏結婚十多年,只有她一個女兒,想來盼孩子,已經盼了許久。若是真的沒了這個孩子,對酈氏和楚正陽的打擊恐怕都是巨大的,特別是酈氏。雖然,她從未說過,但楚清卻看得出,酈氏心中一直對沒有能幫楚正陽延續香火,而耿耿於懷。
「無法排出,就只能綜合?化毒藥為補藥。」酒酒低吟後,咬牙道。
楚清眼前一亮:「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