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時,他腦袋清醒的時候,定然會嚇得一身冷汗,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可是如今,他身體中酒勁未散,胸口又積鬱這一口悶氣無從發泄,居然令得他心中的那一絲怯意被擊碎,整個人也大膽了起來。
王府女眷待的內院,王府女眷是誰?自然只有今日新過門的王妃楚清。
想到楚清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婉轉纏綿,文青竹心中頓時怒髮衝冠,借著酒後的膽氣,大步向內院深處走去,他想要尋到洞房。
去洞房做什麼?此刻他並非是為了要解救楚清,而是想要從中也占些便宜。
別忘了,在他心中,楚清一直都是他的女人。
此刻他不過是要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兜兜轉轉中,文青竹終於來到一處氣勢磅礴,金碧輝煌的院子。比任何地方都布置得更濃重,更喜氣的氣氛,讓他肯定,這裡一定就是逍遙王的寢宮,今日的心房。
門外,還昏倒著兩個小丫鬟,虛掩的房門頓時讓文青竹一驚。心中暗道:莫非自己來晚了?還是讓那人拔得頭籌?
這般想著,他腳下的步子又更快了一些。
三兩步,文青竹就竄到了門外,虛掩的門上,還掛著打開的銅鎖。那銅鎖上的痕跡明顯是被人破壞的。
步履踉蹌的邁過昏倒的丫鬟,推門進入其中。
一進門,在空氣中瀰漫未散的特製煙霧,便悄無聲息的被文青竹吸入了肺部之中。
新房中,似乎並未有什麼異常,只是大床的紗帳已經放下,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光景,在帳外,散落著幾件衣衫,其中還有白色的裡衣。
嚶嚀聲,似有似無的飄入文青竹的耳中。
當下,便讓他雙目赤紅,想要衝過去拉開裡面的兩人。
可是,剛走了兩步,文青竹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不知為何,心中一想到楚清那張傾城絕色的臉,他心中就有些膽怯。
從未有一刻像如今這樣,讓他不敢面對楚清,特別是那雙記憶深處幽深而冷澈的眼眸。
一股寒氣,似乎從文青竹的脊梁骨竄出來,讓他的大腦頓時清醒不少。
理智告訴他,若是此刻退出,一切都不會有意外。可是,那床上微動,不斷傳來的嚶嚀聲,卻如同貓爪一般,一直在撓著他的心。
無數個楚清,在文青竹的腦海里飛來飛去,惹得他心癢難耐。
一想到今日過後,美人就要埋骨荒山,若是錯過今日的機會,他恐怕會後悔一輩子。一咬牙,文青竹僅剩的理智粉碎,腦海里都被那隱約的嚶嚀聲占滿。
為了壯膽氣,文青竹大步走到桌邊,拿起銀質酒壺,仰頭張嘴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