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清這樣出來,立即引起了四周暗衛的注意,紛紛現身詢問。
楚清想了想,便遣走了暗衛,依照著對王府的熟悉,一路避開眾人,來到了這個閣樓中。之後,她又用九溟商號特有的傳信方式通知了在內院花廳作為陪嫁丫頭的酒酒,讓她來此會合。
兩人見面後,楚清先讓酒酒給她弄了些吃的,才讓她去找福祿壽喜其中一人,通知趙晟顥來此。
聽完楚清的解釋,趙晟顥心有餘悸的將她摟在懷中。他不敢相信,若是楚清沒有習慣性的佩戴那解毒的香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摟著楚清,趙晟顥的心情安定了些。「你將暗衛撤走,是想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楚清抿唇而笑:「其實也不是撤走,我只是吩咐他們,接下來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只可監視,不允許現身。有任何動靜,立即呈報過來。」
趙晟顥捏了捏楚清的鼻尖,笑道:「你這丫頭,料定了幕後之人還會有後招。」
「這是自然。」楚清從趙晟顥的懷裡坐起來,胸有成竹的道:「安排這樣的戲碼,當然需要觀眾,今日在前院中的觀眾可是應有盡有呢。」說完,她清幽的眸光中閃過了一道冷冽如寒冰的暗芒。
感受到女人凌厲的殺意,趙晟顥眸光一沉,向她保證:「清兒,你放心,今日不管是誰想要破壞我們的婚禮,我都會給他一個無法承受的代價。」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有人來報,原來是一名暗衛遵循楚清的話來此稟報事情進展。
趙晟顥喚人上來。
來人一見楚清和趙晟顥,便單腿跪地,抱拳行禮。
在趙晟顥免了他的禮後,他才低聲稟報:「啟稟王爺王妃,在王妃離開後大約半柱香時間,文青竹文大人酒醉中進了房……」說到這,他面色古怪的輕咳了一下,才硬著頭皮道:「至今未出。」
「文青竹?!」楚清眉梢輕挑,語氣清淡,聽不出來喜怒。
趙晟顥曲指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的道:「這麼看來,這件事也離不開我的皋堂弟的影子了。」
楚清看向他。
雖未言語,趙晟顥卻明白楚清的意思,微微搖頭:「他今日借病並未出席。」
楚清收回眸光,沉吟片刻:「沒有證據,拿他無法。他如此做,又有文青竹在從旁獻策,恐怕不會是簡單的抓姦在床,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布置一番。」
「嗯,不錯。確實要布置一番。」趙晟顥眸光嚴肅的微微頜首。
暗衛和阿福,還有酒酒在旁聽得滴汗,這兩位主子到底有沒有聽到他飛奔過來匯報的重點?重點不是文大人的進入,而是兩個男人在房間裡……額……
一團黑線,從幾人的額頭上掉下來。
心中一番算計後,趙晟顥看向阿福。後者意會,立即走過來,附耳聽從吩咐,不住點頭,神情越發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