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思想行為錯誤的學生!
……
這要是普通班上,老師都生氣這麼說了,大家也肯定早回座位上課了。但這裡是旭陽三九班。A市第一亂校,亂校第一班。
所以她的學生們要麼懶洋洋「哦~」一聲慢悠悠往座位走,要麼對這個羊皮狼很感興趣,笑嘻嘻吹口哨鼓掌起鬨,要麼像是殷守月……從一開始就自己做自己的,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當一回事。
當然還是有人對她非常不滿,很看不慣她的「囂張」不懂事,譬如眼鏡兒一群。
「魏小姐?你叫啥來著?」他笑著把手舉得老高:「沒——聽——清。」
「魏蟬。」魏蟬毫不在意地把教案放在講台上打開低頭查看,捋一捋落下的碎發別到耳後,手指在上邊尋找劃看。
「寫一寫吧?我們有粉筆……魏什麼?魏小姐?」眼鏡還是笑嘻嘻大聲說:「你長得真嫩!」大家噗嗤鬨笑:
「還別說,老師太年輕了,長得跟個小妞似的——」「哈哈,小妞……說不定和我女友一樣大哦!」「得了吧就你那站街女呀怎麼和我們老師比哈哈哈」「怎麼不能比」「那是……工作性質……」……
「安靜!」
眼見調侃要溜到低劣的性玩笑上來,一個冰涼的聲音貫穿整個教室。
大家嬉笑的動作一頓,互相看著,詫異地抬頭。
是魏蟬……奇怪?明明聲音不大,怎麼一股子奇怪的壓迫……像是什麼骨子裡不敢逾越的上位者的命令……帶著有點熟悉的狠厲……
大家忽然忍不住眼睛瞟去殷守月的位置。
她還是支著腦袋,偏頭看風景,到有點寧靜安和的味道,好似什麼也沒發生。
奇怪的感覺……錯覺?
魏蟬絲毫不為所動,想了想還是隨了那群小崽子的意,打開抽屜,果不其然的是一個「驚喜」。
大家也忽略了這次奇怪的插曲,又懷著愉悅感,繼續他們一個叫「新老師」的娛樂活動。
她能感到身上的視線很認真,看樣子他們都期待著自己的某些反應……
魏蟬挑眉瞄了一眼那隻開膛破肚的死老鼠,骯髒的內臟漏出來,無機質的一點黑眼睛沖向她……手毫不猶豫越過那小小的屍體,摸到後面的粉筆,轉身。
黑板上重重一筆一划:「魏……蟬。」
再次沒有得到期待的反響,這次眼鏡兒是真的有點奇怪了。
奇了怪了,完全沒反應?沒有?明明叫他們放下去的啊……怎麼沒有?他坐在教室前,就在講桌邊,趁著魏蟬轉身寫字,站起來撐著桌子往講台抽屜伸手。
然後摸到一個粘膩,濕潤的東西。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