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敏捷地躲避殷守月劃破空氣的木棍,那語言內容好像是在職業交流研討會:
「作為一個人,她先得是一個人才對。我們太在意那個應試教育結果的文化成績,忘了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心裡的正。」
「看來我不太正。」殷守月進攻姿態很狂躁,像她這個人:「我是東城話事人,手裡都是些危害社會的廢物,我組織□□和不正當斂財,我殺掉擋在我身前的混蛋,也殺掉擋在我身前的好人……」她躍起,肌肉崩得很緊,一時間把魏蟬連退下去:「不像是正義那邊的。」
「正義?不是說這個正……它的概念太模糊太混雜了……」
魏蟬連連倒退,呼吸卻比殷守月還要穩一點:「我是說做事方法。你組織什麼都無所謂……公司,軍隊,僱傭兵,殺手,混混……黑道。一樣的。都是為了利益存在,其實手段也差不離,只是誰會掩藏一點……
不會遮掩手上血跡的軍隊我們就叫他們黑道,沒什麼上下誰看不起誰。」
「你的錯誤……像是在越無憂這類事……」
「她身上沒有你的利益,為自己的快樂殺人……吃相太難看。」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魏蟬忽然出手。
殷守月忽然下腰躲開瞬間刺破風聲靠近相她太陽穴的拳頭,後躍單膝跪地甚至滑行幾寸,抬起頭的瞬間眼底一絲驚異,松亂的短髮隨動作後揚。
「……哼。」
「我第一次聽人說我做的不對,不是先提東城……是因為我欺負一個學生?
你是說……就算我殺人無數非法斂財聚權……只要穿著舉止優雅得體,敬老愛幼,救濟救濟小動物……就算是吃相好看,就算是一個『正派』人?」
那個喑啞的嗓音先是諷刺,說著說著好像帶上點怒火,帶著她人也倚著木棍站起來,再次衝上去。
「殺你當殺的人,用你當用的手段。
然後……沒錯,你是個正派的人。
……當然,『殺人』是個比喻。」魏蟬淡淡回答。
「如果我說不呢?」這個話題實在不然殷守月喜歡,她冷笑著抓住一個機會,抬腿時忽然勾住魏蟬的馬尾,死死下拉:「我願意破壞光,願意看越無憂那種溫馨完美的生活一點點破裂……怎麼樣呢?我不在乎報復!有人殺掉我麼?來吧!誰在意這個!」
那低啞的聲音在運動中帶著一點嘶吼,而魏蟬卻並沒有依力倒下!
魏蟬被帶下去,貼著地翻身,瞬間來到她後背,一腳咔擦一聲踩到她手腕,木棍滾落,掰著她的肩膀狠狠把她撞落在地!
殷守月的後腦忽然狠狠磕在地上,加上手腕的疼痛,混沌席捲她的眼前。
「哈……哈啊……」殷守月回過神,眼睛被留下來的血水和污漬弄得睜不開,腦袋劇痛,卻忽然嘶聲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