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看,她的手臂和腿步肌肉是緊繃的,隨時暴起殺人,刀隨手走!
……因為她聽見了凌亂壓抑的腳步聲!
門內,左右兩個西裝的男人對視,靜靜等待著「咔擦」的鑰匙聲響,像是叢林裡的獵犬,屏息靜氣。
而被壓制著的殷守月正對著門口,被死掩著嘴,焦急地努力掙扎,擔心地看著門口,被身後的人警告地加重力氣,狠狠施加在她背後的傷口,又把吃痛她的嗚咽緊緊按回去。
——門「咔擦」一聲。
推開了。
瞬間的清光,兩個人前後攻擊,破開風聲!
然……當然。
到下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
……
魏蟬活動一下肩膀,又甩甩手腕,抬頭,直視那個勒著殷守月目瞪口呆的男人。
魏蟬掃視一眼他,面無表情地放鬆地走近兩步——好像家裡三個陌生男人拿著武器威脅她就像是吃飯睡覺,正常得絲毫不需要驚訝,渾身懶洋洋——把他們放在客廳的武器挑挑撿撿,手指划過匕首和長刀,最後握緊一隻扳手。
那男人還在魏蟬瞬間廢了兩個同伴的事實里沒反應過來,等他重新看向魏蟬,她已經用活動遛彎的鎮靜表情,一個後掄,把那個□□著捂著腦袋要從地上爬起來的西裝男又一次揮到地上……
那人悶哼一聲,身體抽搐——腦袋上是一塊血跡……徐徐冒出。
挾持著殷守月的男人瞬間警醒起來!看來他們實在看輕這個嬌嬌小小的女人。
沒辦法,就算打到兩個人他還可以看著那無辜學生樣的臉說服自己是意外……但這個不急不緩冷血乾脆的第二反應也足以讓他醒過來!
這個世界……輕看小孩和女人……是大忌!
真是出師不利……天知道這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竟然和殷守月一樣是個煞神!
他緊緊禁錮殷守月的手,右手咔擦一聲,打開手槍的保險,抵住她的太陽穴:「後退!」
魏蟬頓了一下,直起身。
但西裝男倒是有點緊張起來:魏蟬的表情,太鎮定,寫滿不耐煩,吊兒郎當,一點擔心和緊張都看不見,遠遠看去,臉上就隱隱約約一個「滾」字……
畢竟你要用人質威脅誰……人質要是重要的讓她擔心才行。
可殷守月瞬間就看出來了:魏蟬生氣了。
魏蟬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不開心就面無表情,上課面無表情,開心就眼神緩和……面無表情。當然這些天她從未看見魏蟬發火甚至情緒激動……但她幾乎一眼確定——魏蟬現在生氣了。
奇怪?她為什麼這麼肯定?
是以前……了解魏老師嗎?
那麼讓魏老師這麼生氣……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