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雨便木這臉低下頭去躲開她的眼神,心裡又有點窘迫來,總不習慣有人待她如同對待小孩子,還是被欺負受委屈那種。
不過這句話其實有點不對……因為正常人這時候安撫應該來一句「守望相助」或者「舉手之勞」,而非好似已經下定注意弄死那兩人的「人恆殺之」。
只能說路千山是什麼樣的人,木子雨還沒看清呢。
「金丹的話……也是甲等嗎?」簫延之想著:「應該是哪裡的人?自發的小組織,還是天引的陰謀?」
他忽然想起王若塵的信息,心裡閃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冒昧問一句,如今的五里紫……可是西方直行三百里的隆華城山原?」
「確是離這裡西邊三百里。」木子雨眼睛裡有點疑惑:「怎麼?」
竟然果真!
「王若塵說天引的人幾天前去過那裡……傷你的是天引……五里紫忽然爆發靈氣,立刻引來了聞到膻味兒的豺狼啊。」簫延之低聲道:「只是他們難道有吸收靈氣的方法?」
「世上沒有這種方法。」沒想到木子雨竟然忽然抬抬頭,篤定地否決。
路千山和簫延之都是一愣。
……
兩個小時後,木子雨跟著路千山從人群里擠出去,被一路的驚嘆和圍觀弄得臉紅。她只好低著頭死死盯著路面上的石頭走,路千山拉著她的手,她也不掙脫,希望早點離開這個奇怪的境地。
「噗,」路千山關好門看看五里紫神君安然寧靜的臉上紅紅一片,不由笑出聲:「這可沒辦法。你長得漂亮,穿著又惹眼,在學校也就算了,出門可沒辦法遮掩呀。」
「以往在神殿,來見之人也不會如此興奮地盯著吾的臉和衣服看……如今的人世真是越來越奇怪。」木子雨低頭喃喃。要不是路千山一路把這些行人隔開,她可真不知道怎麼辦。
「哈哈,現在人的就是這樣,你得習慣。」路千山換了鞋:「不過我們已經到出租屋了,你可以放鬆下來,好好休息一陣子,我們之間的合作正常開展。」
木子雨點點頭,走近客廳看看,遲疑地在沙發上坐下。
「你餓嗎?需要吃什麼?我不知道神需不需要吃東西。」路千山說著也倒在沙發上,偏頭燦爛笑著:「或者先換身衣服吧,你這樣可不方便出門——需要先洗個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