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您先出去吧。」警察笑,死死盯著穆酒,開始往外邊趕人。
「啊,好的。」護工點點頭,出門把門把手帶上。
而她帶上門的瞬間,療養院變成了黑市倉庫。黑暗和骯髒的牆壁和黑色鐵門,最後關上門的那隻素白的手,幻化成爪。警察站在她身前。
這個時候變化了!意思是說有新的劇情?穆酒屏息凝神。
但是……警察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變成類人露出獠牙。
「你還好嗎?小姑娘?」警察仍然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出什麼花來:「醫院裡說,你清醒的時候,應該是正常人吧?難不成現在你是失憶的狀態?」
「叔叔……說什麼呢?我很好啊。」穆酒眨眨眼。這個人……並沒有像醫院的其他人一樣變成怪物。難道因為他是從外邊來的?所以說,有問題的只有這個醫院?但是他的反應太奇怪了……一進來就目不轉睛的樣子……好像要從自己的樣子裡找出點什麼……
而事實上,穆酒的感覺是對的。若不是無意間看到這個醫院的「病人簡歷」上「唐糖」的樣貌,阮正不會這麼費盡心思要把這個小任務攬到自己這裡。
「那就好。」警察笑笑:「抱歉打擾了。你也不用太緊張,我只是來核實一下你的狀況,好嗎?」
「嗯。」穆酒絲毫不顯露地點頭。
「你認識我嗎?」沒想到他竟然忽得帶出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眼睛正認真地觀察著穆酒一絲一毫的變化,帶著一點深處的興奮:「我叫阮正。」
「嗯?」穆酒吃了一驚。他覺得我應該認識他?可是他們根本是第一次見面!難道是……唐糖的記憶?穆酒這麼一想,不敢多說,只道:「我怎麼會認識你……何況我還生病了……我有間接性失憶。」
「哦……間接性失憶。」那警察露出一點失望的樣子。但他還是很快地掩蓋好情緒。
「你叫唐糖?唐朝的唐加糖人的糖?」不知是不是錯覺,說到「唐糖」兩個字,穆酒看見他眼裡露出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來。就像……他早就接觸過這麼名諱。
「對。」她壓下心底的疑惑。
「籍貫?」
「b市無錫縣醇盛區第二大道154號……媽媽叫徐曉麗。」
警察一邊點點頭一邊在攤出的資料紙上打了個勾:「那麼,你得的是什麼病?」
「失憶,間接性失憶。」穆酒早已經記熟了唐糖給她的信息,說:「睡一覺之後會失去記憶,失去記憶的時候是狂躁的狀態。」
「所以你的等級是?」
醫院分級,給精神病人的破壞性分等,唐糖寫下來的。向她這種大部分時間能夠正常溝通的人,是最低的危險等級。也能夠給她最大限度的自由。
「第四級,最後一級。」穆酒道:「就是最沒有威脅性的。」
「嗯。」警察仍然打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