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么小聲,你也聽得見啊!」穆酒抱怨。
「你少給我扯淡,干正事才是關鍵的!」他冷哼:「我要告訴你,錯過了今天……你要越獄,就等著下個月吧!可是下個月他們還會不會留下你的性命……」穆酒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向對門那個已經空了的病房或者牢房——昨天那些骯髒白衣的怪物「醫生」們大叫和興奮著拉走了那個病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還是個未知數呢……」
「戚……周扒皮,就只道催人幹活……」穆酒暗噿一聲,吸一口氣,把床邊倒放的相框立起來,仔細凝視起裡邊的客廳和男人女人,然後和裡邊的「自己」對視!
時空瞬間轉化!
……
黑夜,少女的房間,夢魘,風吹過的窗簾,正在她床底和她一個木板之隔的怪物……她又一次回到了唐糖16歲殺死怪物的那個夜晚!
接下來是相似的書本帶動水杯,淋雨,解除夢魘,行動,廁所,腳腕的涼意,翻窗去廚房。
穆酒知道只要開門一望,便又是門口的爬行著的怪物。
可這一次,她沒有拿起菜刀,而是儘量讓自己輕聲,又打開了廚房的窗戶,看夜裡的四下無人,輕緩地掉落到下邊的街邊。
午夜的小巷吹來冷風,千家萬戶都熄滅了燈火,偶爾的遠處的行人匆匆,而這裡赤腳的淺色連衣睡裙的少女在靜靜行走。
……
而唐糖十六歲的時候,阮正還不是警察叔叔而是警察哥哥。這時候的他剛從新案件的案發地偵查出來,前輩們早早回去了,只剩下他駕駛著警局的車行駛在凌晨的小巷。
而這時候……一個身影抓住了他的視線讓他幾乎不能移開目光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巷裡,灰藍睡裙的少女……赤腳……一隻手抄著,另一隻手掩嘴打著哈切……走著走著,腳步忽然毫無徵兆地向右一點……
一個花盆忽然掉落!正在砸在她正直走的預定軌跡上!
而她似乎一點沒有察覺或者直接忽視,懶洋洋地又是一捂耳朵,輕輕巧巧地把自己藏在路邊一個破舊招牌的後邊——正當阮正疑惑她的動作,大概是因為花盆掉落的聲音,不知哪個樓上傳來一陣狗叫!
緊接著是樓上的窗戶被打開,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隱隱約約的說話「花盤」「樓下有沒有人」「萬幸……」之類的詞句。而因為樓下「沒有人」,她也就沒有再管閒事,關上窗戶回去睡覺了。
等她窗戶一關,女孩也就站起身再一次顯現出身影。
簡直就像是——預知未來一般!
阮正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