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於火生也想差了……徐炫現在剛在她肩膀上掉過金豆豆,大姐大人設早就掉了,現在已經稀爛,撿都撿不起來,徐炫也沒力氣去撿了。
「那你怎麼……你怎麼知道我跳窗的?」
「那我說了你別生氣啊……」於火生小心翼翼地看她臉色。
「不生氣。」徐炫低下頭。
於火生就舔舔嘴唇,扶著她的緊了緊:「我那個……我在你屋子那個窗戶旁邊聽見爭吵聲……就,就待在哪裡聽了好一會……」
聽了好一會……徐炫已經可以想像出她趴在窗口耳朵豎起來眼睛都在夜裡發光的樣子了……
徐炫生氣……她當然生氣,她好幾年的囂張不羈酷女孩,就這樣折在一雙不依不饒的貓眼裡了。
但是她還是沒能真的發火……
為了那個擁抱……那個隱秘的溫暖……
「今天的事,不能外傳。」她低下頭,頭髮掃在耳邊,想要提起力氣威脅一下,卻聲音輕緩得好似撒嬌。
「不傳。」於火生這時候也沒有作死,低頭扶她走路,鼻息輕輕噴在她脖子上,在夜裡微涼環境裡帶來痒痒的暖意。
……
午的時候,莫沐姚問她,你覺得要是剛開學大家都不認識的時候,誰和夏盛最相像?
於火生就皺著臉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但她知道——當然是徐炫。
她們是相似的凌厲和張揚,吸菸和打架的女孩就得和吸菸打架的女孩一路,一起拎著酒瓶微笑走向放學的陽光。就算其一個的是掩藏的皮囊。
所以一開始她們才是形影不離的同伴,生如夏花後邊一句之絢爛,是夏盛的「夏」花和徐炫的「絢」爛,非正常事件研究社團是這兩個人嘲笑戲弄學校的東西……
直到她們鬧掰了。
發生什麼事?於火生湊過腦袋急切問。
這你不用管,莫沐姚言盡於此,你只要知道事情處在徐炫身上。
她是個「隱士」。
最後一句話帶著奇怪的嘲弄和看不起……但於火生「沒聽懂」。
要是她沒有來……徐炫便只能被發現或者沒被發現……她想哭但哭不出來,渾渾噩噩的濕氣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在黑暗的角落裡蜷縮著抱緊自己……孤單的,無人拯救的,沒有人來。
於她……這只是一個難過的夜晚之一。
她會忍不住跑去她「媽媽」那個地方。本來按照劇情,她今天會再碰毒品的。但於火生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