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便沒有意義了啊。林木一沒說話,接著喝了一小口。
現在於她,和閣主同喝一杯酒是隨意的小事,只要閣主覺得這樣的相處自在方便,那麼她也就毫無怨言。
不再碰到指尖就退避舍,不再紅著耳尖吶吶不言,不再心臟跳動地著看向濕發黑綢的睡顏。因為心已經被關在黑暗的地獄裡永遠□□,沒有渴盼,就沒有過錯。
這是她兩年前落日從那個溫軟微笑的眼裡悟出的道理。
千年前的奢望被那隻鐲子從雨夜帶到如今,隱秘地被埋藏在心間,還沒有勇氣下定決心試探著遞出去……
她就已經親要了。
天知道林木一當時聽見那些話是何等的輕飄飄如同雲間,想那是不是代表著她心裡也有哪怕一絲的溫情留給自己,哪怕一絲特殊……恍惚巨大滿足的幸福感幾乎擊碎她:
「今天是我的誕辰。」
「作為我的死侍,沒有給主子準備禮物?」
「我的禮物呢?」
……
然後確實是被擊碎了……被急轉直下的絕望!
她問,她要,不是接受,只是想要加快那毀滅的節奏步伐,她要來……就是為了捏碎!
捏碎誕辰的心意,捏碎百年陪伴和共同境遇的特殊,捏碎……她的無望的渴盼!
最後帶著笑意的眸子在陽光下宣判:
「我不想要。」
少女,微風,微笑,落日,回眸。那麼暖色調的場面……她想來卻一次一次地寒冷如身處冰原!堙粉隨風,撕裂了心臟。
她懷著絕望想通了一切,於是親殺死自己,堙滅一絲一絲的眼裡細小的火光,克制心跳,鮮血淋漓地把自己重新清明和冷漠起來,就在一瞬間。
閣主要的……不過是無心無情的刀。
那麼……她要還給閣主……無心無情的刀。
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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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經過了拐角的林間,壓低和隱藏的戰鬥的動靜讓林木一和安月行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