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一每聽一句話,臉色就凝重一點——卻沒想到,等鄭先生說完話,她張嘴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不會去」。
畫面被她掐斷!
信號終止,微弱的追蹤信息也不見了!
鄭先生這時候倒是一愣。
林木一直接摔碎了它。
……
禁閉室里鎖住了雙的安月行這時睜開眼睛,打量一下自己的處境,仿佛沒有感受到痛苦,第一件事是彎著眼睛,笑了。
「你醒了」鄭先生轉眼看向她。
安月行隨意「嗯」一聲,仔細看起這個詢問室來。
對方這仿佛在親戚家做客一樣的反應仍然叫鄭先生有點驚訝,卻仍然壓下情緒和她說句:「小姑娘……不愧是追魂首領啊,普通人在這個藥效之下至少還要睡一個小時呢。」
安月行笑眯眯只當是恭維——其實以她內力,何止早醒一個小時。迷藥下去,她從昏厥到清醒只用了十來分鐘……至於其他時間,只是演戲罷了:「你們抓到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等『神遣』到這裡,你們便一起去死吧。」鄭先生坐在她對面道。
「你們想要林木一過來?」裝睡聽見視頻全程的安月行明知故問:「拿我威脅她?」
「是啊。兩年前便誰都知道……神遣策反不了,是你上最忠心的下屬。
忠心好啊……忠心才好威脅呢。」
逆行和其他組織想要除去林木一不是一兩天……林木一在這個世界的戰力實在太過犯規。
「她不會來。」安月行卻笑盈盈地打斷。
「哦?」鄭先生眼角抽搐一下。
「想要她命的人太多,但她又實在不好殺……最容易的方式就是用『軟肋』……就是我來威脅。」
「軟肋」這個說法雖然有待商考……畢竟如今他們還不知道「安月行」是和她一樣的殺神……安月行沒正經動過,而這一次神經毒氣沒給她會。
「所以走之前我告訴她,一切以我來誘導她的陷阱,通通不能信。」
「陷阱?」鄭先生冷笑:「怎麼是陷阱?」他說著,惡意拍拍她腕上被打了一槍的傷口:「……你不就是在這裡?你不是真的?」
安月行沒有露出半點吃痛的神色,笑意更深:「可她又不知道。
……長相而已,那麼多方法變得和一個人長得像,沒憑沒據,她只會聽我的。如今就算你在想聯繫她驗證……她不會再理你了。」這是真的,她那麼叮囑過,林木一向來聽話。
「何況她若信了你,想清楚這裡的情況,不過是我一個人死和兩個人死的差別……你覺得她會自投羅自殺做這種事?」
鄭先生聽完,忽然回憶起林木一冷漠的臉,沉默了。
————
半個小時後,安月行被綁得嚴嚴實實從問詢室推出來,到了門外的一片廣場。
外邊是大雨滂沱,她前後走著幾個人,身邊是鄭先生。
「不殺我了?」安月行笑盈盈地仰頭和他搭話:「親自給囚犯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