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一隻好直愣愣地盯著鐲子看。
上一世的那個,兩年前的那個,今天的這個。
它是一個載體,本來說回憶美好,現在變得目的味十足且廉價——當然,不影響林木一心裡泛酸。有的人天生名字就叫做「克星」,多明顯的陷阱由這個人做出來都讓她控制不了地往裡面跳。
安月行拿起鐲子套在她上,看了一會,笑著說:「還不錯。」
林木一心裡難受的像是被警察銬上銬的犯罪分子……
她放下,還不忘歪著頭看似溫和其實相當強橫地添一句:「你要是敢弄掉……知道後果。」
不想要的時候別人雙奉上小心翼翼卻棄之如敝履,想要的時候隨拈來強迫別人接受……要知道兩年前是她親捏碎的玉!現在竟然威脅她「不准弄丟」?
安月行是個混蛋暴君……
林木一含糊地應一聲,覺得忽然間存在感極強的右有一千斤重,或者套著她的鐲子是火圈……
她現在相當沮喪。
不影響安月行笑得像只餮足的狐狸。
於她補償或者逆轉就是這麼簡單,並不是說方法多高妙……因為她有心強塞給別人別人也只能接受。至於那個人會不會難受……不關她安月行的事。
等回了病房安月行離開,林木一做的第一件事是扒下那個燙的玩意放得老遠……當然,為防天王老子來查,她還得好好保管,e了自己也不會e了祖宗的鐲……
那是她前半生的慰藉和後半生的烙鐵,看見心裡就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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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小一月,林木一覺得好得差不多,本是要直接去安月行住所上崗生活助理,可首領最近有點忙,就給她放了兩天假回去休息。
她是執行局的,以往接任務就走,住得離總部遠,在一處僻靜郊區的複式別墅。
現在安月行正拿鑰匙開了門往裡走,她提前半天完成工作了,午夜也睡不了,便直接往這裡來了。
打開門她還饒有興地看了一會,本以為林木一的住所必定是一板一眼乾乾淨淨……卻發現偌大的房間凌亂得非常有藝術感……
倒是看不出來林木一私下放鬆得如此懶散。
她走過沙發上甩著衣服的客廳,走廊上還亂蹬著鞋子,最右邊的廚房倒是乾乾淨淨從未有人煙踏足……她上樓,慢慢聞到一股酒香味,然後越來越濃烈……她推開某扇門,腳步頓住。
與其說這裡是臥室,不如說是酒窖,西邊的牆壁架子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酒品,很長的實木桌子上放著杯子,地上是滾倒和豎起來滿滿當當的空瓶,數不勝數甚至差一點就快要沒有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