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雲歡樂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鬧了半晌,王一雲終於想起正事,正色:「對了小君,你找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衛羚君的笑容也消失了,沉默一下,點頭:「你說。」
「鄭離的小隊兩周之前就全滅了。」王一雲說:「除了有一個叫霍甜的女人逃走,其餘人都死在一起,鄭離的死相最慘,全身被喪屍抓花了,到處是咬痕和撕裂傷,我到的時候已經發臭了——也是同伴有生命系異能,才能看出那一堆的爛肉,以前是個人。」
衛羚君沉默下來,臉上隱隱有些淒淒之意。他們感情不算深,卻算是半個戰友。一根線上的螞蚱,某一個死去,另一個總覺得唇亡齒寒。
「還有錢博士……他……」王一雲猶豫一下:「他出了研究事故,不知是什麼原因被關在關喪屍的玻璃門內……其他人發現的時候早已經被咬得成一團爛肉了。」
「博士……還有兩個孩子呢……」衛羚君的聲音變得很低。
「前兩天高燒不過,去世了。」王一雲嘆了口氣。
「你接著說……」衛羚君強提起精神。
王一雲也很沉重:「還有……」
————
她們卻不知自己一邊說著,另一個人正反貼在門邊,坐在地上端著碗,一邊聽,一邊慢悠悠地咀嚼。
以她覺醒後的聽覺,這些響動盡收耳底。
本以為是聽個八卦——沒想到自己是她們談論事件的主角。
這些事情,當然全是她做的。
……
她指揮喪屍一寸一寸撕咬鄭離的身體,看著他驚叫、掙扎、慢慢沒有力氣。
然後從高處跳下來,在他面前經過,沒有理會他的哀求,只是最後在喪屍蹣跚之後,沖他微笑,以孩子的身體告訴他:
「我說過我要你償還痛苦。」
可你是誰呢!?沒人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鄭離絕望地看著那屍體環繞的少女,張嘴卻只有「斯斯」的聲音,血液湧上來,他說不出話。
她才施施然想起喃喃:「哦……這輩子沒說過……」
然而沒辦法……鄭離已經死去了,帶著驚恐的無措和絕望的痛苦。可這和許諾沒關係了。
她轉身走向研究所,去尋找自己的下一個故人。
砍她腳的、賜她痛的、飲她絕望的、殺她的……
一個一個,都要償還——用一萬倍的痛苦。她要他們後悔,祈禱自己最好從沒降生和遇見過一個叫「許諾」的人!